一场郡试
考场,等到下一场考试再进来。” 蒋鸿祯在胖子考官站回去转过身后,看着考官身上佩戴的铜质直尺更是加深了脸上的嘲讽。不过一个区区铜级…… 他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那铜级旁边的银级工匠。 席文栋有些意外,他见前头的时候蒋鸿祯动静不小考官都没有劝阻,以为考官碍于蒋鸿祯祖父的权势才这样子息事宁人,怎么现在又突然说了这话。不过,这对他的考试只有利。 笔试结束,考官收卷,封好姓名后考官收拾离开,各个考生才能休息片刻,静待第二门考试。 在休息间隙,席文栋见曾宏义扭头看他这边的方向,刚要打招呼,曾宏义就避开了他又转过头。 一旁的蒋鸿祯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同席文栋说:“不知这位郎君是哪一府上的?” “不知名府上。”席文栋冷着脸答复,“不知蒋郎君有何见教?如何一卷一笔还能作弊,可否指点我一下。” 虽然蒋鸿祯是蒋丞相的孙子,他们蒋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蒋丞相在朝中位高权重,历经三代,唯一可惜的就是后继无人,蒋家中青年一辈无人在朝中有高品级。 不过这样子的庞然大物,也不是席文栋能够得罪的。如今面对的只是蒋丞相家的孙子,况且还是对方无理在前,扰乱纪律考场骚扰,他今日若是一退再退一笑了之,这次考试结束,恐怕整个埠昌郡的学子圈都会传出他奴颜膝骨的消息。 尽管此时考场上本地的外地的学子都保持着沉默,没人去打搅席文栋和蒋鸿祯的谈话。 蒋鸿祯哈哈笑道:“只是开个玩笑,这位郎君何必生气呢?我只是看看我能不能像你一样叫来考官而已。郎君一身工匠气质,也不知道是不是世袭,没准就是考官家的亲戚呢?” 席文栋一点都不觉得这个话好笑。在金国,郡试是很严格的,特别是文武试,只有工农考试因为涉及到当面打分,有一些可操作空间,可能并不十分公平。但是要求和文武考是一样的,考官不得出现在有亲戚关系的考生现场,一经查实的话,轻则免官,重则流放。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我与考官无任何私人关系,家中从事此行当的也只有我一人。与其说是我叫来考官,不如说有人在考场上行事悖狂,扰乱纪律,视这场郡考、视这郡考上其余四十多位学子、视堂上四位考官于无物。考官不过是来维持纪律罢了。” 至于某些人凭借的是什么,大家心里自然知道。席文栋将这话咽下,默念“他爷爷可是丞相”十遍。 他都可以想象到这话说出来,蒋鸿祯会是什么表情了。 就好像席文栋说出这段话后,蒋鸿祯的脸上僵硬了几秒后还是维持着笑意,拼命想表达“我可不在意你说的”的意思,只是他的笑容在当下显得勉为其难。 所以,蒋鸿祯就是那种笑着冒犯你,你生气还要怪你小气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地位,习惯了所有人都让着他护着他,身边也许还有专门充做笑料逗趣的存在。 这也导致他碰见反驳他的人时,一开始是不可置信,然后是明怒或是暗怒,当然这取决于场景还有对方是谁。 蒋鸿祯此时就是怀疑侍从是不是漏了要报上来的一些值得交际的人名字画像。乃至于此刻站在他面前如此猖狂的一个人,他还不知道姓谁名谁。 席文栋说完话后,两人之间的氛围降到了冰点,尽管对立着的两人都面带笑容。周围有学子悄悄的看向时间的龙卷风中心,对这两位郎君之间的针锋相对好奇不已。 曾宏义也偷偷往后看一眼马上转头,他现在最怕席文栋之后和他打招呼,抗拒的姿态完全不用言语展露。 席文栋往日里在学堂不是挺和善一人,这怎么还能在郡试上出事。当然,没人不讨厌这个蒋鸿祯在考试时的行为。 只是,他排队的时候不是都告诉过那是蒋丞相家的孙子了吗?怎么席文栋还能争执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在曾宏义担忧的用牙齿撞着手指,四位考官依次回到了现场。 考场上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又回到了和谐安静的氛围。 胖子考官和四人中一人相视一笑。 第二科,根据考官题目制作出要求的零件。题目一共五道,可以根据你想要做的选其中三道,考官会在现场根据你的完成度给分。 五道题目所需用到的材料都送了过来。 在考试正式开始前,席文栋就已经选好了他擅长的三道题目。等到正式开始,他就快速又稳定的,全身心投入到考试中去了。 这得多亏他这两年得到了一个叫“创世园”APP,全是仰仗着它锻炼到的。这个APP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