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出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长大就需要变坚强。 为什么长大就不能哭泣。 为什么长大就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更让他无力的是,自己好像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却不能改变。 当身体产生了变化,和家人的关系也变得疏远起来。 一向坚强的大男孩,也有说不出口的时刻。 小时候的男孩,希望自己成为家人的避风港,因为是男孩子,要承受更多。 变得有责任,变得坚韧,琳琅满目的活法中,找出适合自己的一套。 坚定的实行下去,既是玄学大师,又是家里最喜爱的儿子,再然后成为好父亲。 这些都是他的理想,努力拼搏,所要到达的方向,都毁了...... 要不是因为黎檀,若不是拉着他,非说只有他能办到...... 男人哽咽着,不想再忍了。 反正这里也没有人。 哭出来的那一刻,巫师破防了。 他突然意识到,没有谁能做到真正的坚强。 所为的坚强,只是人们逃避伤痛的面具而已。 伤口一直在,并不会因为戴了面具变好。 而面具只是个华而不实的东西,它真正的作用,不在于治疗,而是制造假象。 不严重的时候,面具或许能突出作用。 随着伤口扩大,问题也凸显出来。 遮盖起来的东西,并不是消失,而是被挡住了。 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并不是消失,它依然存在身体里。 医生是知道这回事的,但是患者却总欺骗自己,看不见就不存在了,挡上东西就好了。 若是还不相信,就拿一些周围人带面具的经历骗自己。 那是药,有治疗的作用。 戴时间长了,症状就会消失。 委屈让男人哭泣的更大声。 这就他一个人,委屈的痛哭流涕怎么了? 你还能到家里骂,让他坚强? 能不能找到是一说,就算能找到,你的话还会对他产生作用? 巫师觉得,自己和宣布没几天活头的病人一样,都在数着天数过日子。 当存在的缘由为了另一个人,喜怒哀乐将不再属于自己,一切被全面剥夺。 他失去了一切。 最让他愤怒的是,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善心。 在桥边看到了可怜人,不想他死掉,就同意了契约。 契约是救活了可怜人,代价却是搭上自己,将他的人生献祭给可怜人。 虽然巫师有千种万种的委屈都无法说出口。 他知道,这等奇葩事说出来,也是叫人看笑话。 理解的可能性小,当乐子听的可能性大。 可他分享目的是寻求理解啊。 因为被冷冰的人伤到,出去寻找温暖,却没曾想到处都是看笑话的。 若是那样的结果,又为何要说,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家人,最亲近的家人,他却无法说出口。 怕家人担心,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他说,自己想成为这样的人? 一旦说谎,不是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 巫师不愿意做这种事,当初他就是因为善良,给自己找了那么多的麻烦。 若当初没去那座桥有多好...... ...... 【林可我走了。】 吃过早餐的女孩向里面张望。 不知道为什么,剧组她是越来越不爱去了。 从一开始的惊喜点着点胆怯,到享受新奇,再到现在这般难以言说的滋味。 苦涩的味道化在口中,她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怪怪的,却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如果按照这样一种思维分析下去,谁才是错误的? 在宿主的观念里,错误的人就应该被踢出局。 她没有发现成功的眼睛,而那份计较得失,在乎成败的性格却是环境带给她的。 很多事,人们都不喜欢用言语来表达。 环境是那样,环境里的人也是那样。 新人走进环境里,再与众不同也会被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