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

给我。”黎檀傲娇的伸伸手，没办法，巫师拿着的是很重要的瓶子，无法用之前的方式为威胁他。

巫师俏皮的眨眨眼，眼里带着光泽：“你怎么知道我调好了药水？”

药可以给，但巫师想不明白，黎檀难道会什么读心术？

黎檀笑了笑，没说话。

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故事书告诉他的。

书上有他不想看到的剧情，也有对他有益的剧情，怎么利用就在于他了。

再好的兵器，也要放在会使用的主人手里才能发挥威力。

而他就是握着九天玄铁的主人，强大的兵器在手，本就有优势，当他学会如何掌控兵器时，就更强大了。

“猜的。”黎檀随便想了理由。

他又不傻，干嘛告诉巫师这些。

秘密这种东西，知道的人少才叫秘密。

他知道、巫师知道，以后肯定有更多人知道。

黎檀可不喜欢自己逆天的金手指，人尽皆知。

他低调，默默做事，只要最后的方向是他想要的就行。

这么一想，黎檀开怀几分。

是啊，比起结果，过程没那么重要。

他只要存在，限制就会存在，所以别管姜云霆和林可进行到哪步，真正的剧情都没开始。

无疾而终的爱情，又怎会出现奇迹？

前期的追逐、相遇，不过是为了烘托离别时的痛苦。

既然结局不了更改，他又为何要担忧？

他依旧是王者，只要找寻到合适的路子，就能一跃而起。

黎檀晃了晃透明色液体，瓶子依旧被拿在手里。

他清楚的知道巫师什么时候调制药水，也清楚前天巫师发生了哪些事。

想起某人梦见的自己，黎檀脸一红，没提是因为太丑了，他才不要穿女装。

巫师瞧着，清澈的液体将黎檀脸放大。

黎檀晃动瓶子的那刻，人影变得虚幻，更加模糊起来，巫师跟着眨下眼睛，再一睁眼，面前什么都没有了。

......

“当你决心喝它时，左边晃动三下，右边三下，出来颜色就是心的颜色。”

黎檀如法炮制，晃动药瓶，他这一身酒气，又脏又臭。

他觉得自己丑极了，比起在吊桥上遇到巫师那回，也就这回比较狼狈了。

喝之前，黎檀按巫师的嘱托摇了摇。

“心的颜色？”男人笑了，红色液体沾染一身，“那我应该是黑。”

看了眼猩红的手掌，愧疚的说道：“瓶子都被我染红了，应该是红色的才对，这双手沾染了无数鲜血，我是个坏人。”

最后那声有些沉重，像重重的哼鸣，不过是来自五十岁爷爷的哼鸣。

鼻孔粗粗的，一口气哼出来。

他承认自己是坏人，却不承认其他人是好人。

在这个亦正亦邪的世界，有好人吗？

“如果有那一定是小孩子，他们年龄小，脾性还没被沾染。”黎檀感慨着。

曾经的谁，不是那样单纯？

只是可恶的经历，非要将他塑造成险恶的人。

被欺负，还不能怨恨吗？

被打，难道不能还手吗？

如果和谐，是亲耳听着肚子叫，看着食物被送到别人那......他宁愿成为一个坏人。

男生的手向右动了动，左边的摇完，他要继续右边。

嘴角挂上邪邪的笑，这是黎檀第一次直面内心：“真好，能这么和自己对话真好。”

太多无法移动的障碍，占据他的思绪，让他每天都体会着撕裂般疼痛。

不知怎的，周围人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少，而他只能在暗淡中抓着仅剩的一束光亮前行。

绿色的液体盛在瓶中，男人瞪大了眼睛，惊讶只持续了一秒，转瞬一抹释然的微笑回到脸上。

药水一饮而尽，想要找他报仇的人来吧。

心是绿色的，还不算太坏。

绿色至少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