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
br>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女孩靠在柱子上,神情疲惫,柱子支撑着床,还要承受她的重量。 “林可......” “你走吧。” 女孩抬头,看出美合想安慰她,可那又如何? 事情已经发生,不是安慰就能解决的。 只要想到自己被退学,就怎么都不会开心。 宿主已经不敢想,消息告诉家人时,他们的表情。 性格怎样先不说,考进马克利学院,一直是父母的骄傲。 别人一听,她在马克利学院读书,态度变好,语气也透露着巴结。 以后混成什么样子,暂且不论,至少未来,比他家孩子光明。 大人总是这样,比来比去的,孩子过得多艰难一点都不管。 脚趾没断,就是没事,受伤、流血,看一眼就算关心。 “走吧。”女孩挥挥手,她实在没精力应付美合。 美合欲言又止,也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挽回林可的心情。 留恋的看了一会,轻轻关上了门。 美合一走,宿主的世界也安静了。 门一关,与外界连通的门也关上了。 一个灵魂从身体里分裂出来,悲伤的望着她。 【事情更糟糕了,而我一点解决的思路都没有。】 宿主无奈的抱着扶手,身体的重量全部依附上去。 她不够坚强,稍微的打击,就能击垮她。 若不是林可在身边,她都不知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信心坚持下去。 如果躺平不了,就只剩唯一的办法,走投无路的人,都会用的方法…… “给张萍打电话,看看她说什么。”林可想着办法。 女孩无奈的摇头,脸苍白的没有血色:【打电话又有什么用呢?她就是冲我来的。】 宿主摆弄着脑袋,脑袋随着说话,一动一动:【她在机场警告过我,我却没听进去,还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 “至少要看看,她想做什么。”林可打算寻着唯一的出路走下去,看看会是什么。 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冰冷的笑容,与苍白的脸呼应在一起,让女孩看起来像卧病在床的患者。 【打电话有什么用?她就是想报复我,那样的女人,即便跟她认错,也不会放过我。】 【在她心里,每个接近儿子的女人,每个阻止他儿子好好继承家业的人,都是坏人。】 【你我都不例外。】女孩呼出口气,脸色更加苍白,【所以,只能认命。】 【人的感情都是凉薄的,而我根本抓不住这一切。】 眼里生出水雾,看向四周,透露着朦胧之感。 洁白的床单,与外面的白雪没有区别。 宿主觉得,她在冰窖,四周都是寒冷的冰块,而她光溜溜的待在此处。 任寒冷的空气,包裹着她。 再怎么反抗,也逃不出宿命的安排。 女孩越想越低落,嘴唇呼出冷气,她真的太冷了:【我就没有从名牌大学毕业的命,即使把挂掉的科目补回来,还是没法顺利拿到学位证书。】 “主人......” 【从前我不信命,现在信了。】 坐着哪有躺着舒服,既然怎样都不舒服,她也就无需顾虑其他。 放任身体选择更舒服的姿势,即便是光着,也得舒服的光着吧。 【抱歉林可,我知道自己不稳定,但我没办法相信自己。】 【对,这种感受叫什么来着......自卑,我就是自卑,打从骨子里不相信自己,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 【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一次又一次。】 短短一个小时,经历好多事情,宿主的思绪百转千回。 眼泪溢出来,这次她怎么都压不住。 委屈的女孩,用手遮住所有,捂住眼睛的那刻,黑暗降临。 【混蛋,大混蛋。】 女孩无力的说着。 林可知道,主人说的是自己,她为无法控制情绪而自责。 其实,无论主人睁眼还是闭着,林可都觉得没有区别。 寒冷的冰窖和无尽的黑暗,哪个比较好? 日昼的阳光没有照着她,夜晚的月亮,也只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