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轻薄
吧。”谢归晏的一句话截断了杭昭未说出口的“小妖精”三个字,一点一点的笑在她的颈侧荡开:“谁让,谈了个又想做小流氓又想做登徒子的。” 杭昭不服气,想反驳,偏偏身上这男人不给机会,以唇封缄。 遮羞的衣物尽数落地,临到关头,杭昭又露怯了。 谢归晏是好脾气的,真认认真真地听完了她的话:“会疼吗…我真的怕疼欸。” 当初涂个冻伤膏和包扎个伤口都要死要活的。 谢归晏不做声,似在给自己留片刻组织答案的时间,在种下点点痕迹后,他说了句极为玩味的话,尾音略上挑:“不知道啊,试试。” … 杭昭哼哼唧唧到半夜,入睡前眼角还挂着泪。 后背紧贴着谢归晏的胸膛,她整个人如虚脱般,咬着牙愤愤道:“快三十的老男人,还…还挺能折腾。” 杭昭一觉睡到正午,没见到谢归晏,估计是去处理风暴事故后的烂摊子。 她特意从行李中翻出领口比较高的衬衣,扣子扣到最顶上的一颗,洗漱过后就坐在楼下膳厅吃饭,一只手捏着勺搅动热粥,另一只手揉着仍发酸的腰。 威廉就是这个时候找过来的。 杭昭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说他今天要接她去城里练舞。 杭昭如临大敌,连忙摇头:“去不了去不了,今天真的跳不了。” 威廉瞧杭昭一副肾虚的表情,不明所以道:“又想偷懒是不是,收起装可怜那一招啊。” “真没骗你。”杭昭又不可能把昨晚的事说出来,否则以威廉的嘴,八百里加急都告诉杭声隐。 她顿了片刻,灵机一动道:“我昨晚深更半夜碰到了条野狗,兽性大发的那一种,可怜我这把腰就撞硬疙瘩上了,一时半会好不了。” 杭昭表情真挚诚恳,可威廉仍半信半疑:“你昨晚不是和谢归晏住一起吗?” 话毕,他抬起眸,往杭昭身后看去:“谢记者,你们昨晚碰到狗了?” 杭昭心头一咯噔,立即心虚地往后看,那只狗真走过来了,杭昭颇为绝望地转回来,趴在了桌沿上。 谢归晏处理完工作回来,想着捎带一份饭再去看看杭昭醒了没,结果正正好听见某人的言论。 “应该吧。”他坐到她身边的空位,右手很自然地绕后搭在她的腰上,轻轻地给她揉着,余光掠过她故作淡定的样子,看似在配合道:“好像某人还哭了吧。” 威廉是信了谢归晏那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哪儿往那个方向想,听了后忍不住嘲笑杭昭道:“多大的人了还被吓哭,不过你今天眼睛确实有点肿,那我现在去打个电话,把时间推到明天。” 见威廉走远,谢归晏凑近了点,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狗?” 杭昭羞愤地点点头,重复一遍:“狗。” 杭昭闷头又喝了几口粥,总觉得都不说话,气氛又有那么点微妙,她就轻轻咳了两声,稍微偏过头看他:“你志愿期是这个月底结束吧?” 谢归晏点点头,等着杭昭的下文。 杭昭抿了抿唇,似乎在纠结什么,片刻后才自言自语:“那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后天夜港有粉丝给我妈举办生日纪念会,我估计得去一趟。” 黎漾的邀请,杭昭没拒绝。 毕竟她也很好奇,那些还记挂着妈妈的人,都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就是我——”杭昭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打完电话回来的威廉打断了,并且,回来的人不止他一个。 杭昭与杭声隐对上视线的一瞬间,立即站起身,眼底留足意外、警惕以及怨憎。 她是个记仇的性子,尤其是对方在做过伤害她到极致的事情,而杭声隐不偏不倚,就是这样的存在。 于是杭昭冷声道:“什么风把日理万机的杭先生吹到这儿来,夜港来藏城这一趟怪麻烦的吧。” 杭昭说出口的每个字都透着阴阳怪调,也都能和杭声隐吵过的架对上。 杭昭能对杭声隐冷言冷语,谢归晏依旧礼貌地道了声:“叔叔好。” 至于他们父女俩因为什么吵架,谢归晏还不知道。 “有些事,我们聊聊。”从杭声隐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杭昭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打发过去的,姣好的面容不带一丝一毫的笑,余光扫过偶尔来往的路人。 她又迎上杭声隐的目光,拒绝道:“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你既然后悔和我妈生下我,那就当我死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