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拒绝的登船

多大，只不过看起来它正伴随着狂风快速地靠近这个地方！

“是风暴。”米霍克一边说着一边拍拍香克斯，“叫你的人把帆收起来，抛锚然后下船上岸！快点！！”

好、好大的风暴！刚刚还那么远，现在竟然已经近在咫尺！风撕扯着周围的一切，香克斯的船就停在岸边，现在已经被风浪吹得让人几乎站不稳！而更加令人战栗的是，在那风和雷雨的深处，好像能听到什么声音。

尖啸。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声音像是风撕扯空气的声音，更像是什么东西的尖啸。

费比……？有香愣在甲板上，她的眼睛看着远方被乌云遮盖根本看不清的地方，那尖啸声在她看来无比熟悉，并且……并且自打她听到开始就缠绕在了她的耳边，让她听不清其他声音。直到有人用力拉了她一把——

“小姑娘！”米霍克拉住了她的手，“那是最近出现的风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经过这个区域。”他说着就拉着有香跳下香克斯的船，“就算是再伟大的海贼也没办法抵抗那个东西。大海始终是我们的敌人，在它离开之前你们哪儿都去不了！”

费比，是……是费比的声音……

有香完全没有听到米霍克说话，尖啸在她耳边此起彼伏。放在其他人身上，这声音足够把人逼疯，但有香却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和自己说话。他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可是他……他说不出口，就像是现在的自己一样。

他的声音似乎被剥夺了一般，只剩下这尖啸以及与自己那现在虽然薄弱却永远不会消失的联系。

“有香！有香？？”

等到有香回过神来的时候，附近已经下起了雨，周围乱糟糟的，她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儿，而眼前正捧着自己的脸的人是多弗：“你摸上去像是死了一样。听得到我说话吗？”

多弗……多弗！那个是、不，这风暴，这风暴是费比！他是暴风雨……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有香抓住多弗的衣服，现在下着大雨，雨水从他的身上流下来，他的头发，他的脸颊，然后又从那个看上去棱角分明的下颚掉落，一切都那么清晰，唯独听不到他的声音。

“有香？”多弗注意到这一点，他感觉到有香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然后伸出手扶住自己的脸。她的手非常冷，甚至多弗都不觉得这是人类能有的温度，就像是冰或雪一样。雨水也打在她身上，让她黑色的头发显得沉重又顺滑。

“带我离开这里。”有香说，“多弗，带我离开这儿。求你……”

竟然在这种时候变得可以发出声音了吗？你到底是怎么了啊……这暴风雨果然不是普通的对不对？多弗没有回答这个请求，而是先把有香粘在脸上的头发整理了一下，然后把她抱住说：“哎……你的香克斯叔叔一定会杀了我的。还有，海贼王罗杰该不会晚上找我作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