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面

说我爱他，你信吗”

“信啊，最近业内都知道熔炉是你在替他牵线，”

“以前你们这些朋友都不知道我俩有关系吗，我的朋友都知道”

“不知道，你等一下你说的关系是什么”

“没有确定恋爱的恋爱关系”

“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你不知道，我们住一起吗”

“我知道他会去你家住，你也会去他家”

“你就没想过我们俩是一起睡的吗”

“你等一下，让我缓缓，多久了”

“十年了？”

“十年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上次他休假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带走他的，那你试镜跟我道歉干什么，我以为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给你介绍元彬干啥”

“我以为你知道《母亲》的作家和我认识，所以介绍我俩认识的，我还和奉俊昊一通夸他呢”

“那前段时间你俩绯闻怎么回事，”

“我想气气孔刘”

“这意思是元彬知道你俩关系”

“知道啊，我俩认识就告诉他了”

“你身边人都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李沧东导演都知道，我也是昨天才听说，你们不知道”

“孔刘知道你身边人知道你俩关系这事吗”

“这我不知道，但是有人打电话给我，我都是当他面和对方说，我要和他一起，不和对方约饭了，我以为他应该知道”

“他可能以为你用他敷衍追求者”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聚会都不去。包括作家协会聚餐，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作家圈都知道，我们两个有关系”

“那你俩为啥不在一起”

“为什么非得在一起，这样不好吗”

“不好，我们觉得不好，我们即便是不能像公众公开自己喜欢的人，但是会向圈内公开，希望周围人都知道，可知道他喜欢你的事知道的人都不多，他一直没有谈恋爱，你也没有见过他的朋友，好多人以为这哥性取向不一样”

“我伤害他了吗，用这种关系，我要说我不知道你信吗，我以为我们可以按我想的一路走下去，不恋爱，不结婚，但是一路走到底，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开心，结果伤害他的却是我”

“你们可以走下去的，只要你不放手，他就不会放弃，只是你多爱他一点吧，不恋爱也好，不结婚也罢，对他再好一点”

“今天谢谢你，我想先走了”

“我送你吧”姜东元不放心她的状态

“我打车就行”

车媛回家路上，一直在想孔刘，直到司机喊她到了，她付钱下车，听见司机说没什么过不去的姑娘。才反应过来，她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