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我们的影像,回忆你还好吗?
2013年2月4日 星期一 晴转小雪 看着操场角落的那棵大树,我们停了下来,坐在那里。 这棵树多久了呢? 不知道,只知道从我们上学起就没有人修剪过枝桠。 没有人工的参与,树就是原本的树,不加任何修饰的它,享受着自然的气息和孩子们的欢闹随心而长。 此刻没有任何叶子的它渗透着特有的古朴和宁静。 我原想,它远离市嚣繁华该有多寂寞啊? 但现在,就这一秒,我却开始羡慕它。 只因为它拥有了一切却又什么都没有。 还要什么呢?天是透彻的蓝,云是透彻的白,孩子们是透彻的真。 这些,足够。 一个城市在成长,最初的人现在已经不再,最初有的事现在已经不发生,像冬天需要冬眠的动物不再出来吵闹这个世界。 忘记了是自己看过的话,还是自己随笔记下的话,它说,我们是一群失落已久的大雁,再也回不去过去的湖,没有预谋的逃离,没有征兆的过往...... 很久了,天还是一样的晴,云还是一样的白,校园依在,树依然,人却渐远。 没有了我们的影像,回忆你还好吗? 我忘了吗?还是我们都忘了? 曾经的年岁里,我们纯真的有着风一样的热情,开朗的有着太阳一样的热烈。 那些花开的青春啊,我们还能想得起那些曾经的曾经吗? 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看天,看树,看教学楼。 那时的我们多开心啊:肆意地奔跑,明亮的微笑,骄傲的抬头。 每一个地方都曾留下过我们的身影:水池边,我们欢快的拿着冰激凌的蛋卷在水龙头上接水喝;操场上,我们装作咬着牙的做仰卧起坐,却在体育老师背过身的时候一动不动;教室里,我们偷偷的在桌下传着小纸条,商量周日去哪里玩;车棚附近,我们捡起地上被磨损的玻璃碎片,举起来对着阳光,便浮华了整个童年...... 现在的我们,却有着鸟集鳞萃的烦恼。 人要向前看是吗?那你看一个试试? 看到的除了纷乱如麻,雀喧鸠聚,还能有什么值得去向前呢? 大家都怅然若失,很想像以前一样说很多很多的,可是想啊想啊,怀念就溜出来了,有种酸酸的感觉。 仿佛一下子的事情忽然就变得好遥远,我们都老了吗?还是我们都没有青春了?或者,我们变成大人了? 梦想夹杂着那些小小的哀愁跑哇跑跑,一恍惚就追不到了...... 安小晴带着那从未哀愁的目光定格在了远方,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王冰眯着眼睛,看破红尘般也一动不动。 “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在沙滩玩耍的孩子,堆了一堆的城堡把自己封印在了那个小小的堡里面再也出不来了?还是我们自己就不想出来呢?”王冰说的意味深长。 “我想去高台了,我不敢带着孩子半夜去那里,真不敢。咱们好久好久没有去高台了。”安小晴恳求般的眼神。 残破的树影透过王冰新租的小出租屋的窗缝晃进来,像晃动一场留恋的远梦。 一朵花的凋零是誓言怎样的代价?盏灯已余烬,哪儿还有风儿的成长? 我们的旅程斑驳的只剩点点的斑斓,不近不远,敲打着沉重的古钟。 枣红的记忆忘记了,单纯的回答里多了些隐藏,累了的地图开始变得残破不堪...... 我们现在,是把陈述句的生活画蛇添足的写成了疑问句吗? 王冰自从上了大学当了医生,总是理智的可怕又可怜。 她阻止了我和安小晴去高台,坚定且认真的告诉我们:“不要胡闹,多大人了,先去我那里好好睡觉。” 现在呢,她却从楼下小卖部搬了一箱东西上来,不由分说的全部打开瓶盖。 开瓶盖的声音清脆悦耳。 所以这天,我喝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酒,啤的。 王冰说不喝点酒你就永远长不大,别看你们当了妈,经不住事。 所以我喝了,安小晴也喝了。 我说:“给你们演个讲吧,好久不说话了,都快忘了话怎么说。” 安小晴像个孩子一样拍手说好。 我向往着说:小时候,我觉得我是一条小虫,家乡就是我最大的一片天,那时候,我多希望自己是一颗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