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暴徒3
荷夜冰在走回白以愿安排的客房休息时,路过一间草房,草房门旁有一个土色的陶瓷小盆,盆中盛开着一朵晶莹剔透的白花,花蕊是淡黄色的。 这花和魔殿调头桥上骷颅头缝隙中长的小白花一模一样,难道夜行暴徒的出现和这朵白花有关系?和西天坠有关系?这花难道有毒?可是它传播病毒的方式是什么呢? 荷夜冰摸了摸腰间的透明小瓶。 荷夜冰把花盆抬了起来,往客房中去,对着花左看又看研究了一阵,发现这花并无异常,于是吃了点东西便倒头大睡。 醒来的时候,日落了,荷夜冰才出门,想到偏厅去找点吃的。 路过一间草房前,见到一位男子在木门前用双手拼命的拍门,大声喊道:“快放我进去,快放我进去。” 这男子看到了荷夜冰,像学徒见到师傅般,立刻停止了嚷嚷。荷夜冰走到他前方问道:“屋子里面的人怎么把你锁在门外?” 男子眼神不敢正视荷夜冰,有些闪躲,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臂,犹如捂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结巴道:“没…没什么。” 屋子里传出了一位女子的声音道:“他被夜行暴徒抓伤了,请把他带着,不然会传染给我的。” 荷夜冰听到了这句叫喊,已经完全明白了发生了何事,这男子立刻转身一跑,荷夜冰运功发出一束光,把逃跑的男人推倒在地,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荷夜冰这才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拉开他方才用手捂住手臂的位置,看到他手臂上面有一道划痕,这道划痕很深,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荷夜冰问道:“我问你,你这伤怎么来的?” 那男子趴在地上,委屈地说道:“我真的是锄地的时候不小心脚底落到一块石头,一个没站稳,就摔倒了,不相信手臂就倒在了插在土地旁的一把镰刀上,可疼了,真的不是被夜行暴徒所挠的。我对天发誓,否则让我一辈子断子绝孙,天打雷劈。” 荷夜冰看到过夜行暴徒所抓伤得伤口,那是指甲所伤,不会有如此深,伤口的形状也大有不同,他并没有说谎。 荷夜冰解除了法力,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道:“抱歉,冤枉你了。” 男子垂头丧气道:“连你都相信我,为什么我的枕边人却不相信我。” 原来把他赶出家门的是他的妻子。 荷夜冰道:“我去帮你和你夫人说说。” 荷夜冰敲了两声他家的门,道:“我来自天界的人,昨夜是我来阻止夜性暴徒的暴动,我已经检查过你丈夫的伤痕了,确实不是被夜行暴徒所伤,你可以放心的开门了。” 里面的女子回应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不是我丈夫从哪里勾搭来一起骗我开门的女妖精?我不会开门的,让他走。” 荷夜冰未想到这家的女主人如此不同情打理,说话如此不留口德,什么女妖精,这种扭曲事实的话也能口无遮拦的说出来。 荷夜冰也很无奈,看来这纷争她无论如何是管不了了,她对那男子摇了摇头,便离去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由得唏嘘。 荷夜冰吃饱后,便到了石屋。 石屋内,一共有十名夜行暴徒被拴在墙上。 荷夜冰,看了看,十名夜冰暴徒,有的一脸麻木,似乎已经对成为夜行暴徒不在挣扎听天由命。 有的一脸恐慌,没办法接受成为夜行暴徒的事实;有的则默默流泪,完全不能接受成为夜行暴徒的事实,哭哭啼啼期期艾艾对场主副场主轮番哭诉求救。 有的则愤怒,认为把夜行暴徒当做牲口般拴着很不满,再加上不知哪儿听到了今夜子时要把夜行暴徒都送到界外的消息,破口大骂,把人界仙界天界冥界都骂了一遍,当然最主要骂的矛头还是冲着人界江破文和白以愿。 只有伦南于看不到也说不出,宛如一条受伤的蛇,安分地挂在树杆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和想法,让人心生怜悯。 荷夜冰道:“这不是离夜半子时还有许久,怎么这么早就把他们拴着?” 这一问,没想到招惹来了更大的麻烦,其中一名脸上冲满怒光之火的夜行暴徒大喊道:“对啊,还把不把我们当人看,快放开我。” 白以愿拉过荷夜冰,侧身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荷姑娘,有所不知,夜行暴徒很多是不能接受被送到界外的,会认为人界抛弃了他们,所有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只能出此下策。” 荷夜冰这才意识道刚才那一发问问错了,她道:“嗯嗯,确实是谁都难以接受这样的安排。” 荷夜冰脸上忽然一阵湿热,一名夜行暴徒朝荷夜冰吐了一口痰,他四肢往前挣扎者,喊道:“一定是你,说不定我们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他又转头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