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她那样的发
客室还是给云娘收拾出来了,李清婉忙活了一整日去院子里闲逛时,瞧见了有好几个陌生奴仆在挖她种下的栀子花丛,顿时脸色惨白。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惊呼一声,将那些人顿时吓到了一旁垂着头。 “夫人,这……这是老爷吩咐的呀。”领头那人也有些迷茫,“老爷说这栀子花种了满园,也挺单调的,要挖一半出来改成荷塘。” 那人话未说完,只是脸上讨好地笑着,眼神晦暗不明。李清婉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后转身便走,脚踝一扭便跌坐到了地上,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听说你今日摔了一跤?”饭桌上,几人围坐一处。王沛显然是不知晓的,见母亲“嗯”了一声后这才连声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摔了?请大夫看过了吗?是否无碍?” 李清婉刚想回答,王霖君笑着接道:“你这人倒是越活越糊涂了,走了平地还能摔着。” 气氛在一瞬间陷入了僵持,但王霖君恍若未闻,望云娘的碗里夹肉,“你得多吃些,瞧瘦成什么样了。” “谢谢爷。”云娘倒也老实,只低着头吃饭,一句旁的都不说。 王沛瞧了眼他的父亲,冷笑道:“是啊娘,您看您怎的就糊涂了,学学爹,多清醒啊。” 察觉到儿子语气中的嘲讽,王霖君撂下碗筷,“混账小子,我是你爹!” “爹你这是什么话?你当然是我爹,您可是我们的一家之主,顶梁柱,我这不是再让娘学习您吗?” 王霖君被王沛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沉着脸色,这口气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学他什么? 学他清醒地纳妾吗? 这话谁心里都清楚,但谁都说不出来。 “听闻爹您今日把院子里的栀子花拔了一半,要挖什么池塘。”片刻之后,王沛故作不经意地提起。 王霖君倒也真没觉得这是件大事,也就自然地应了声,道:“云娘说天气热,院子里都是花略显单调,挖了池塘也好吹吹晚风乘凉。” 这些事,都是当晚王沛找到沈栀心后告知她的。 许是因为二人同龄,李清婉也同她交好,王沛同她总是话多一些,比较起来倒是经常避着乔云鹤。 此人倒是没我想象中内向,沈栀心不由得心想。 “你说,我爹是不是被下蛊了?”靠着木质围栏,王沛那叫一个一脸迷茫,百思不得其解,“我娘脸色当时“唰”一下就白了。” “下没下蛊我不知晓,但很显然你爹现在很看重那个云娘,而你娘因为这点很是难受。”沈栀心回答。 但王沛只觉着废话,没忍住一记白眼,道:“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如一席话啊,这可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么?” “是,也不是。”沈栀心有些犹豫,不知晓该不该将李清婉想要学云娘着装的话告诉王沛。 最终她只轻声提醒道:“你娘她……我感觉状态很不好。好像是因为情绪不稳定,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你一定要多加留心。” 沈栀心眼神严肃,瞧着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王沛也认真的点点头,回答道:“我知晓的,那可是我娘。” 虽说有了王沛这句承诺,但沈栀心还是放不下心来。 与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乔云鹤忽的对视上,沈栀心眼神微闪,接着聊了起来,余光瞥见他往这边走来。 “你对你爹说想要纳云娘这件事怎么看?” 王沛甚至没有思索,只是苦笑,道:“不怕被你笑话,我现在都恍若梦中。这么多年来,他们就是我对恩爱一词的全部定义。我念着,日后我也如爹娘这般,该有多么美满。” “可现在却被打破了。”王沛遥望着远方,眼神却随着黑夜空洞。嘴唇微张着还想要再同沈栀心说些什么,却只空余沉默。 “莫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死寂了几息,乔云鹤的声音自二人身侧响起。只见这位翩翩公子浅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王沛抖了个激灵。 “你这是怎的了?”沈栀心被王沛忽然抽抽吓了一跳,皱着眉关切道:“莫不是夜里风大,着了凉?” “或许吧。”话虽这么说,王沛小心翼翼地看了乔云鹤一眼,只想逃。 沈栀心瞧着乔云鹤,也觉着他好似情绪奇怪,便问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挑眉,意外的神色上染上了几抹落寞,看得王沛大为震撼,揉揉眼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倒是我不该来的,我走便是。”乔云鹤转身抬脚,花了好几秒。直到沈栀心喊了声“别”握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