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波鲁萨利诺
足够了。 “用完了也不怕,老夫会是小小姐的眼睛和腿,光可是最快和最明亮的东西。” 对方沉默着,只是伸出手来贴住他的脸,橙色的墨镜被他顺从摘下,细嫩的手掌从额头眉眼,一路下滑到挺直的鼻梁和柔软的唇。 “什么嘛……”她努力地笑一笑,声音却带了哽咽,“这也太犯规了。” 速度是光速的男人没有躲开,依旧半跪着,手扶在轮椅的两侧,将头埋进女孩子没有知觉的腿里,懒洋洋地呼吸着衣料的香味。 “那老夫可就要得寸进尺了~” 她破涕为笑,手指穿过短短的黑发,缓慢又坚定地梳理着,“只有这一次哦,波鲁萨利诺。” 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了交往。 她的卧室外刚好有一座小小的阳台,波鲁萨利诺喜欢站在下面,拿一朵最鲜妍的白玫瑰,叉腿靠在墙上,西服马甲领带一应俱全,像戏剧里爱慕敌对家族千金的傻小子,西装革履地打扮着,企图博得美人一乐。 自从有了眼镜,对方就喜欢在华阳初升的时候出来,俯在阳台上贪婪又可爱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波鲁萨利诺吹一声口哨,像流氓又像绅士地开口:“美丽的小姐~愿意和老夫共赴一场约会吗?” 她的笑声比白鸽还要轻盈。 他们相处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长到波鲁萨利诺升职为大将,有更多的势力和更高的地位为他的女孩搜罗名医治好了眼睛和双腿,长到马林梵多属于新晋大将黄猿的别墅被专门要求铺满地毯——因为他的情人最喜欢赤足踩在地上,长到连战国都听闻黄猿陷入爱河,只等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所以什么时候请我们喝酒?” 战国调侃着,另一位大将青雉臭着脸,他之前喜欢的革命军没了音讯,应该是早就死了,一派美满的黄猿可怜他的学弟,笑眯眯出声,“要看小小姐什么时候愿意捏~” 反正谈恋爱就谈恋爱,所有人都知道大将黄猿是她的男人,没有人敢来招惹年轻的小姐,再美丽也不行。 “你护得是真紧啊,我们现在连样子都没见过。” 黄猿摇摇头,最棒的宝藏当然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他慢悠悠离开总部,回到香波地,这样的距离对光速来说不过是眨眼功夫,还没进门就能听见悠扬的音乐,这样他就知道,是自己的小姑娘又在跳舞了。 自从腿脚被治好后,康复锻炼也很是折磨了一段时间,黄猿只能看着她重重跌倒又爬起,地毯就是在那个时候铺就的。 医生建议让她多运动一些,当年一定是遭了大罪,自由和光明被夺走的同时也对身体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那就舞蹈吧……?我总记得,以前是和哥哥一起跳舞。”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逐渐回想起了一些东西,有温柔的哥哥和许多异母血亲,听起来是一个格外庞大的家族。 波鲁萨利诺早就知道她身世不凡,在这个许多人甚至无从读书的世界,从谈吐和举止就能发现许多。 她的温和有礼也更像一种教养,而不是天性。 在又一次康复摔倒后,他站在门背后,看见服侍她的女仆心疼地清理伤口,安慰道:“您已经是大将先生的情人了,大将并不会因此而不喜欢您的,小姐。” 甚至这样残废柔弱的身体,或许能吸引更多的怜爱也不一定。 她的言外之意让坐着的少女沉下脸色,哪怕是这个时候,她也只是对侍奉的女仆说道,“我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的确是这样。 如果说一开始还是波鲁萨利诺租下的洋楼,那么在少女养好身体、能有余力动笔的时候,就已经自发撰稿投给世经报,靠着脑海里仍存留的医学和文学知识,赚得一些稿费。 很快就直接买下了这栋小洋楼,甚至还有余力给波鲁萨利诺准备礼物。 波鲁萨利诺进了屋子,女仆大惊失色,连忙退了出去。 她神色冷然,并不喜欢被作为谁的附属品而提起,与生俱来的自尊、多次失败后的沮丧、丧失记忆后的不安、再加上女仆的那一番话,在波鲁萨利诺进来的时候,一直以来积累的阴暗情绪便喷涌而出—— “怎么了吗?大将大人也想来看我的笑话吗?是想着可怜的情人了吗?!” 她颤抖着声音,眼泪滴落在手背。 “真是太可笑了!他们都是怎么说的我都知道!只能依靠于大将的废物!只能领受他人的恩惠!是啊,我的身体没有分毫用处,但是为什么连我的努力也要作废?!” 她不向在对波鲁萨利诺说着,而是在对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