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仆兰翰大为惊讶，他等众人散去后，偷偷问陆姨：“原来陈先生对公子的期望竟是如此之高吗？”

陆姨沉默了片刻后道：“陈先生自然对公子有所期许。”不过这连考两年的方案，恐怕不是陈先生的想法。这话陆姨却不好对仆兰翰明言。

于是等到仆兰翰回到北路。谢森就获知了一个令他万分震惊的消息，白木书院的陈先生对他的儿子寄予厚望，希望谢峰能够利用三四年的时间考到举人。

“难道阿峰在读书方面，有不为人知的才华？”谢森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小了。但他还是很感激陈泽成对自己儿子的重视。于是特地送了许多羊毛丝帛等物给白木书院，以供陈家的技术学院所用，这却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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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成站在帝京宏伟的城门前，有些恍惚。早就等在城门前的白铜一看到他立刻迎上来，一边引着他进城，一边喜气洋洋地道：“先生大喜，陈小姐昨日获封女官了。”

“什么？”由于城门前太嘈杂了，陈泽成根本没有听清白铜的话。

好在白铜拿着谢府的令牌，守门的卫士们并不为难，他们很快就穿越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入了城内。

白铜这才有机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陈泽成叙述一遍。前几日他被谢峰派出去做事，也是昨天才回到谢府。陆姨估摸着陈泽成大约在这几日到帝京，因此又让他来城门前等候，顺带就把这喜讯及时告诉陈泽成。

陈泽成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出了一趟门，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奇遇。他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抓着白铜又问了一句，道：“她不会要被留在宫中了吧。”

不管哪个朝代，宫女的生活可都不怎么好。即便有了品级的尊荣，也只能长久地留在宫中生活，和家人难以相见。

“没有没有，就是一个品级。陛下还赐给了陈小姐几名织工，要帮助她回秀水办学校呢。”白铜连忙安慰陈泽成。

陈泽成没想到女帝这么器重自己的女儿，十分高兴。又有白铜在一旁凑趣，俩人说说笑笑就到了谢府。

陈舒青却不在家，她去陆府赴宴了。而且她很讲义气地谢绝了谢峰的相陪，既然知道对方要利用自己，那就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易地接触到谢峰。何况，昨天在朝堂上，王家父子如此胡搅蛮缠，她也怕谢峰看到和王家有关的事情，更加生气。

于是陈泽成就开开心心地被自己的弟子接进府，问了几句昨天的献俘仪式。陈泽成道：“陛下如此厚爱，你可不能辜负她的期许，最近这些日子，我让你带的书都看完了吗？有什么疑问？”

女帝对自己有这方面的期许吗？谢峰不确定，但是看着陈泽成殷殷的眼神，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拿出了书，与多日不见的老师探讨起学问来。

等到陈舒青从陆府回来，就看到了一幅师徒情深的和谐画面。父女相见自有一番别情要叙，陈舒青对陈泽成道：“父亲，我看那些文官在朝堂上个个口若悬河，实在是气不过。”

陈泽成还不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自己的女儿这般生气，但他一向站在陈舒青这边，立刻觉得是那些朝臣们以大欺小。他道：“你是女官，只归后宫管辖，他们哪里有置喙之地。”

陈舒青摇头道：“他们还顾不上我呢。昨天他们差点把霍部人潜入九边的过错都推到谢将军身上。”

陈泽成反应了一下，才想起“谢将军”指的是谢峰的父亲谢森，实在是他从未见过这位学生家长。但谢森特意通过李博为儿子求学，这让陈泽成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谢将军很有好感。

而且作为九边的百姓，陈泽成对霍部人也是深恶痛绝。谢森此次大捷，鼓舞人心，陈泽成自然也不愿见到他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朝臣随意褒贬。他叹息道：“自古便是如此，良将在外征战，却要受到文官们的掣肘。”

陈舒青见父亲和自己的想法相似，立刻把话题引入正道：“父亲，所以我想谢将军既然让您教授谢峰读书，您就应该让他去考试！”

在陈泽成目瞪口呆的表情前，陈舒青把“一年童生，三年秀才”的美好理想又复述了一遍。

“这……这……”陈泽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女儿的热情。谢峰明明是自己的学生，怎么女儿比自己还要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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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谢府正在大搞教育会谈的时候，得了一日休假的丘敦雨正站在宫门附近。

丘敦雨作为墨雪卫的小队长，回到帝京后，自然也要找领导汇报一下工作。所以趁着陈舒青去陆府做客，她就回了一趟墨雪卫的官署。

墨雪卫的官署设在宫城的东面，紧邻着皇帝出行要通过的朱雀门。守门的卫士看到丘敦雨，立刻肃正身姿敬礼。行过礼之后，他们还是很八卦地问丘敦雨：“小雨队长，你这次跟着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