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坏
,“对不起,烟霜姐姐…” 可怜云烟霜刚才还因为窒息脚下发软,这一下又被放手,竟咚地一声,朝着褚芒的方向又跪了下去,声音之大绝对不比上次还差。 褚芒才不管女人脸上因痛留下的汗,极为配合。 “此次乃微服,云沂忙生意便是,不用行礼。” 从来不知作为帝王的他也会捉弄人,云萝不免多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被人捉个正着,脸腾地一下红起来。 一位年岁在四十左右的妈妈从弄玉居里跑出来,颤颤巍巍地将自家小姐扶起来,恨恨的一眼,妈妈害怕地埋低了头,自家小姐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可怖来形容。 云烟霜也是个能吃的下苦的,为了父兄大计!她勉强笑着,脸是白的,嘴像刚吸过血红的诡异:“采妈妈,请陛下和…云妹妹进去坐。” 既然邀请,进去坐坐又有何妨。云烟霜率先被扶进去,想来是痛来站不住,得坐着。 “还想玩吗?” “怎么不玩?“他这样问,倒像是倦了,云萝犹豫,“你不想玩了?” 回答她的是向前走的影子。 “玩。” 一入内,云烟霜果然坐着了,手边已有了杯热茶。又有人陆续给褚芒和云萝看茶。 云萝接过小厮手中的茶,杯壁的温度将她烫了一下,小厮有些拘谨,身体弓得更低了。 “没…没事。”云萝一笑,此事就算揭过,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如果她没感觉错,她刚刚触碰到的小厮虎口处,全是老茧,那是只有握剑的人才会磨损的位置。而且他也不怕烫,就那样空手将茶杯递过来,想必掌中也有老茧,隔绝了温度。 像是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她抿了口茶水,就去看周围的奇珍异宝。 弄玉居的人,何曾看过这般没见过世面的人。 云萝对着筑物架上的一只梅花尊亮眼,伸手去指:“快,将那个取下来给我看看!” 一个小厮暗中对着另一个小厮露出嫌弃眼神,又自认倒霉做了个苦脸将梅花尊取下。云萝抱在手里看,脸上是羡慕好奇,心中却满是凝重。 这个人手中也有茧! 她用此法,看遍弄玉居内所有奇珍,名人的真迹,百年前的金缕玉衣,杯子瓶子,每一个给她递东西的人都在暗中嘲笑她,她面上乐着,心中却越发着急。 竟然整个弄玉居的下人,都是练武出身,她故意绊脚,将手中瓷器朝着云烟霜扔去,果不其然被人截下。 那人身着小厮常服,身手矫捷不凡,绝非一般习武之人,像是经过系统训练,她曾以为云烟霜不过带了几个私兵护送上京,原来竟不是这样的吗? 这么多习武之人入京,布插在市集之内,元沂的不轨之心,路人皆知! 她忍不住朝着褚芒看去,竟见褚芒脸色凝重冲她摇头。 他竟知道! “云氏阿萝!我怜你出身卑微,在淮阴这等穷乡僻壤未曾见过这些宝物,宽容大量让你一饱眼福,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云烟霜拍着胸口,心被刚才的瓷器吓的差点跳出来,新仇加旧恨一起吵嚷。 云萝没心思再和她吵,她担忧地看向褚芒,这些私军必定是冲他而来,而最容易让他毙命的时刻,就是选后大典。 “我和你说话还敢不听!”云烟霜怒极拍桌而起,下一秒又惊叫坐回原来的位置上,身侧的茶杯不知怎么碎了,啪地一声,碎片割开了她的衣裙,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身,她整个人窝在椅子上惨叫不停。 一颗小珠子咕噜滚远,云萝一动不动看愣了眼,她动作迟缓地抬头,去看云烟霜,她好惨,脸上的胭脂全花了,连那张显眼的红唇也蹭的到处都是。 她在不停地惨叫,偶尔两声谩骂,云萝慢慢地看向褚芒,一触即他的目光,耳边是噼里啪啦瓷器的声音。 余光里一片白,碎了,全碎了。 桌子上,筑物架上,她刚才摸过的宝贝全碎了。 褚芒走过来拉住她,眼中有流波在涌:“我都知道。” 如果他都知道,他怎么能来这里,万一…… “好玩吗?”他不在意安不安全,只在意她尽不尽兴。 云萝笑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眼中包着泪往地上的瓷器碎片上看去:“你太坏了。” “我可没你坏。”他低笑出声,说不出的温柔,两只手紧紧缠住,他一转头又恢复凌势:“去告诉你们家主,这些是朕毁的,若要索要钱财,尽可进宫来找朕!” 他说的家主是云祈。 云烟霜看着两人背影离开,她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