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铁不成钢地训斥,丁香雪缩在墙角挨训,眼泪鼻涕糊花了脸,当真名副其实的‘花’魁。 这一路走的顺畅无阻,风景也是云箩熟悉的,褚芒直接将她带回了他的听雨阁,他的榻上。 云箩陷进被褥里,还有些不适应,褚芒端着茶杯喂她水喝。 “丁香雪是狄卢在殷山捡的孩子,不知道哪个守陵宫女与侍卫有染,弃了个孩子在山头,他托人将她养在徐州,后来他与芳吟去了荆州,就将人接了过去。” “那她是认识你的?” “不认识,但是看过我的玉佩就认识了。” 他将骗她的事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害得云箩心一堵。 褚芒听她呼吸一重,就知道她想到了不好的事,他又道:“本来我是想将她介绍给你的,但是褚婕的暗卫出现的不是时候。” “介绍给我干什么!”云箩更生气。 褚芒仔细思索介绍的因由,一本正经道:“她挺搞笑的。” 云箩:…… “我暗中派人除了褚婕的暗卫,又不想让她们太过顺遂,就派了自己的人混淆视听。” 褚芒将茶杯放回到桌上。 “结果哪想人没死绝。” 他开始脱衣服,云箩慌了,动又不能动,“你做什么!” “那只飞镖是褚婕的人掷的。”说完他露出了手臂,上面伤口结茧,破坏了美感。 “人都死了,还不是你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那我也可以不解释。”褚芒道,“不过是因为你,我才费心解释。” 云箩不说话了,身体酸软一点不舒坦。 “况且有人愿意为我清余毒,何乐而不为。” 他甚至小气到不愿意说云祈的名字。 “邝御婵与褚婕是一定要死的,但是我没想过你会看见。” 云箩想到那碗糖蒸酥酪,如果喝了…… “如果喝了,你就会像云枝意一样,以为她们只是找人摔下山崖。” 不知道云祈给的东西吃了能睡的多沉,这么蹩脚的理由居然会相信。 “我本想这个仇我会慢慢报复,但是好似有些等不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将他的那件衣裳穿上了,人模狗样的,没小时候乖巧,是一只狐狸。 “我在昏睡时曾听见真心……” “没有!”云箩当机立断拒绝。 “没关系。”褚芒上前,将一个东西挂在云箩颈脖上,“我有。” 云箩偷偷瞄见,是他的那只玉扳指,她曾将当在斗笠老翁那里。 他倒是、倒是毫不避讳在利用她! “不需要!”云箩恨得咬牙,“我不想你靠近我,我也不需要劳什子真心,你利用我这件事,我会永远记住的!” “可是你也利用我。” “我什么时候利用你!” “你利用我成为盛岐的祭祀,还隐瞒身份利用我靠近小皇帝,你曾经还骗我说能让她回来。” 云箩真是冤死,这些都不是她! “桩桩件件,孤没冤枉你。”他又口气凌人起来。 “那陛下呢?”云箩质问,“你准备拿陛下怎么办?” “是生杀?是活剐?还是又不知从哪里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折磨他?” 一聊及褚念,两人就都没有好脸色,褚芒没了表情,冷泠道:“你知道,他的父亲是褚逞。” “我还知道,他父亲入葬那日他才出生,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才三岁……” 云箩不知何时能动了,她强撑着身体起来,求着他:“我只有这一个请求,你饶他一命,就算你要做皇帝,也请你留他一命。” “但若是他被有心人拿捏,作为傀儡起义……” “总之!你就是不愿意放过他!”她起身,不再多费口舌,准备离开,被人拉住手。 “你这么拼命护他,不就是因为他是云家人吗?”他眼底压抑痛苦,“所以你现在在我这里寻不到法子,就要去找云祈了是吗?” “三方僵持,一方已败,剩下的,烟织大人要如何抉择呢?”他仔细地观察那双从雕花面具里漏出来的眼睛:“或者我换一种问法:你是选我,还是选他?” 云箩被他狭长的凤眸蛊惑,靠近他抱住他:“皇权是冰冷的,而我是滚烫的,如果你肯放过陛下,我就是你的。” 云箩不知道他所想,她慢慢等待,两人之间的温度渐渐消弭,果然……没有谁可以自大到比拟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