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
祈才一步一步逼身上前。 “你为什么会知道先容妃叫姜融融?” 云萝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乱无措,姜融融这个名字,在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她作为少帝登基后才掌祭祀院的祭祀,更没可能知道。 “这半个月以来,我算了无数只卦,占星盘的命数,永远占不出来你的吉凶。”他话说的越来越慢,眼尾渐渐染上猩红,“你的生辰八字是我一笔一划写的不可能有错,究竟是我自己算不出来,还是这具身体……” 他竟一把掐上了云萝的脖子,云箩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中,她挣扎起来,只换来他的五指收紧:“是谁藏在她的身体里,这几日与褚长赢在一起的,原是你这个妖孽。” “什么妖孽!”云箩气急,呼吸上不来也要怼他,“你手中有卦,算不出来我是人吗!” 手下是纤细的颈脖,女子的脸也因为出不了气憋得通红,她的手毫无章法地掰扯着他掐在颈间的手指,说的话就像两年半前雨夜那样决绝刺心。 “云祁,你当年抱走云念就算是杀我一回,现在是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果然手下再不敢使力,但是也不敢放开,他在云箩面前近乎呓语:“你将她怎么了……”忽然,手下一丝红痕映在他眼中,他像是不敢置信,定定瞧上许久,随后疯狂地去扒她的领口。 云箩何时见过他这模样,只得拼命抵抗,云祁向来清冷的脸上,猩红的眼角像是要拉裂开,手下的动作也没有礼数,云箩的衣领还真被他扯开一片,露出锁骨下的丝丝暧昧红痕。 “云监正夜里来就是为了剥姑娘家衣裳的!” 云箩被这般无理的对待心里早已怒不可遏,大不了鱼死网破,“如此无理,那我们就去面见陛下,让他主持公道,免得云监正一发疯,什么姑娘的衣裳都要扯!” 云祁被她一通骂,也只是涩然道:“你用她的身体,你们……” 她终于知道他在抽什么疯了,他原来是看见她过敏还未消下去的红痕了,当初不珍惜,如今在这里假惺惺,云箩最是看不过眼! 云箩将被拨乱的衣裳整理一通,顺便将被他扯落下的一缕发丝撩至耳后,笑着回话:“云监正都知道了。” 她也不将话说清楚,作疲乏态:“监正脾气发够了,我能走了吗?” 云祁忍下心中痛苦,闭眼平缓呼吸,再睁眼时又是那个清冷的司天监监正:“我警告你,最好别用她的身体做什么不耻之事。” 云箩觉得好笑,不说她并未用这具身体做什么坏事,况且他们二人早已决裂,他有什么资格在一旁指责。 “云烟织乃是云氏女,若你违背她的意愿污浊她的身体,我会杀了你。”他终于说出他的目的。 “若是烟织与他人两情相悦呢?”云箩故意刺他,“有情人做快乐事,监正一个外人可管不着。” 云祁眼中又起了一层赤红:“男欢女爱,讲究两情相悦,你……” “烟织,你与他解释那般多,可别忘了我们这位云监正,最看不惯的就是——”来人声调慵懒,话说八分,罗吉为他掌灯,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他打了个哈欠,缓缓提起唇角,才接着把话说完,“——两情相悦。” 话中挑衅满满,云祁再好的脾气也不免呛声:“公子长赢夜里来图凤宫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他话锋一转,笑的有些凌人,“听闻先容妃曾在图凤宫题字,落笔颇得那位举世闻名的大画家真传,夜里睡不着特来拜访。” “还曾听闻云监正与范大画师是至交好友,依你之见这些字像吗?” 云箩弄不懂褚芒到这里提起姜融融的字做什么,云祁面无表情,闭口不答。 “又听闻先容妃如果不进宫,应该是会与那名画师成一对。” 终于,云祁脸色极差,发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褚芒先是看一眼云箩,云箩会意,理了衣裙,朝他走去,罗吉将带来的披风披到她身上,褚芒看着披风束好,才重新对上云祁,嗤笑道:“孤只是可惜,他们成亲的酒宴监正没吃成就罢了,怎么最后连好友也没留住,听说那一架吵的,范画师摔了碧落宅所有东西,最后就从盛岐消失了。” 云箩不想再听从前那些可惜的事情,暗地里扯了扯褚芒衣角。 褚芒一颔首,也不想在此呆着:“好了,那孤祝云监正今夜好梦。” 说完,云祁的脸色又差了不少,他像是心情很好地转身离开,偏偏衣摆飞起打疼了云箩的手,云箩心里又一咯噔,这不是心情好,这是生气的前兆啊! 云箩朝他追出去,他并未走出多远,云箩一时不及撞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