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
撕扯她的衣裙。 “贱人,你是想和李美人作伴是吗?” 褚颐表情凶戾,火斑像是胎记一样贴在他的脸上,可怖地正在流着血水,他越是生气,笑的越是狰狞。 “贱人,你知道李美人死的时候肠子都掉出来了吗?”他想到此,嘴角提起一抹残忍的笑,“可是她还没断气,多亏了孤,再赐了她一剑,保证她去见了先君。” 疯子!疯子! 云萝想如果她手中能有把长剑,一定不会像李美人那样自戕,她一定是先去劈砍褚颐,为盛岐结果了这个祸害,只是现在…… 云萝闭眼,只祈求刚刚殿里的动静能让巡查的士兵快点来。 褚颐抽着云萝的腰带,感觉手下美人闭眼颤抖,他的怒气也被着稚嫩模样给弱化。 他正准备说话,一块佩玉疾风一般向他砸来,他怒瞪着抬头,下一秒就吓焉了气:“邝…邝国公。” 邝持安站在殿门处,瘦瘦高高的身材架不住衣裳,被风吹过空空荡荡乱摆,他脸也寡瘦,留一撮长白的胡子,眉下的两只眼睛一眯,里面像是藏了刀尖,眼神定定落在人的身上,让人遍体生寒。 “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 褚颐赶紧爬起来,捡起扔在地上的玉佩,局促不安地地呈上去。 邝持安只是看着他,并不接过,精瘦的身体偏偏压得人喘不上气,褚颐被他看得心慌,小声道:“外…外公…” “颐儿,是不是不想当太子了?” 邝持安突然说话,声音还算温和,褚颐惊慌抬眼,嗫嚅着嘴半天说不来话。 “颐儿如果对皇位不敢兴趣,有人可是很感兴趣。” 褚颐猛抬起头,脸上血色悉数褪尽,邝持安眼中对权利的渴望,让他脚底生寒,他轻颤道:“是…是,知错了,颐儿知错了。” “司天监正在测你父亲墓穴,太子怎么可以不在场,快把你的伤脸收拾收拾。” “是…是…” 临到最后邝持安看了一眼云萝,暗光一闪而过:“昨个李美人的事你母亲做的不算干净,走漏了风声,前朝议论不休,今日这个就暂且“饶她”一命,收拾好你的衣裳,随我离开。” 褚颐心有不甘只得压下:“是…” 云萝等人走了,才压下震惊的心。邝持安竟然也有私心,褚氏坐这皇位,他邝家并不心甘情愿。 她强忍着疼痛爬起来,踏出蓬莱宫大门,心下这才生起后怕,差一点,差一点就被那恶心的家伙… 只是她竟然没等到巡察的士兵,反而等到了邝持安,邝持安分明在地宫入口查看墓穴,又怎么会到蓬莱宫的呢?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拉到无人处,经过刚才那一遭,云萝被人触碰只想尖叫,待看清那张脸,又只剩下委屈的呜咽。 “别怕,没事了。” 褚芒小声安慰,那呜咽声在自己耳边慢慢放大,终于云萝忍受不住哭出声来:“阿悉,吓死我了。” 褚芒心紧,内心也随着她的哭声生出躁意和苦楚,他涩然道:“别怕,我…” “我不怕,还有五日,我们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云萝抹掉眼泪,坚定道:“阿悉也不要怕,其实,其实我想过了,褚颐腰际斜插了一柄短刃,如果真的…我便用那短刃结果了他,也不枉我来此一遭,除了这个祸害。” 褚芒想去摸摸她的脸,却还是止住了,他拉过她的衣袖带着她往前走:“我向芳吟姑姑借了你,这五日你和我在一起,至于褚颐和邝持安…” 眼中厉色闪过,他不会让他们活着出殷山! * 夜里又下了急雨,云萝被肩上和手上的伤疼醒,褚芒的屋子比她的大不了多少,也只有一张小榻,他将小榻留给了她,自己在地上铺了几床厚棉被。 手上的伤已经被上了药,伤疤不大,但是药却小心翼翼地涂满了整个掌心。云萝明明是想笑的,眼中却带了泪,那个臭小子,他眼睛看不见啊… 雨声打得窗扉响,云萝害怕他因为潮冷睡不着觉,向地上看去,棉被平整,空无一人。 她正准备下榻寻找,就见他推门而入,门只稀开一条小缝,他快速挤进来又很快关上。他动作放得很轻,云萝注视着他,他似有所觉动作一僵,又很快放松下来。 “你醒了。” “你去了哪里?”云萝轻声问道,他刚进来时阴冷的表情让她有些许不适,那不像她平日里认识的阿悉,她拥紧了被褥问道:“外边雨大,怎么出去了?” “快休息吧,天凉,不要下榻。” 他说完褪了外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