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透,司然就起了。 她从小就是这样,一遇到事就会睡不着。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理不清,也不敢去问。 她无疑是喜欢陆行言的,听说时只是向往,第一眼就莫名悸动,他对她有着致命吸引。 但他呢,亲她就是为了论证真假。 可以选她,是不是也可以选别人? 亲一遍就算了,还亲两遍,然后还当着她的面记录心跳和血压。 生理及心理的反应全都没有落下,两份数据成了他电脑里的文档。 询问她的体验也不是在乎她的感受,而是想知道两性在接吻后会产生哪些化学反应。 大脑除了释放快乐,是否还能思考? 身体所有肌肉放松是应激反应还是出于信任?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他喜欢她。 导致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推开他,回到房间反锁房门,不想再见到他。 用最短的时间收拾好行李,她乘着夜色,以最小的幅度开门,走出了这栋独幢别墅。 随着师资力量的不断发展,老校区的人员早就饱和,新一届的新生全部需要前往郊外的新校区报道。 司然打车过去,花了足足两个小时。 这次和她同批报道的还有另外四十二人,多为各省市参加竞赛提前招录的特优生。 她是里面为数不多选择汉语言专业的学生,其他人大多选了计算机和金融。 这两个专业目前都属于高薪行业,有京大的头衔,不愁没有公司发offer。 司然捧着手机看了许久,都没等到一通电话。 末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她和陆行言其实一点也不熟,她们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等候期间,四十三人全部登记完毕,招生办安排了一名负责人领他们上二楼教室安排好位置。 京大和其他学校不同之处在于入学前看分数,入学后还要进行二次探底,主打一个措手不及,测试一下他们的综合实力。 有人小声吐槽:“怎么不早说啊,我最近都没看书,不会被劝退吧?” 另外一人温声劝慰:“应该不至于。” 司然站在角落心中踹踹,这些人里面,要真淘汰起来,她估计是第一个。 负责人将他们的手机全部收到讲台上,拍了拍手,“大家保持安静,答题时间为两小时,切记认真审题,请勿作弊。” 这次不同于上次高考,司然没想着要故意答错,可没料到三张试卷里面除了普高的几门学科,还包括心理测试、计算机和部分民生问题。 脱贫、转移支付、经济内循环,这些字眼她在宁外很少见到,给不出任何看法,只能空着,把能做的题目尽量完善,等她交卷时,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三十道大题没有明说每题多少分,但她有八题都不会,说不忐忑是假的。 拿回属于自己的手机,走出教室下楼,大厅里面仍旧热闹,那些学生的家长正在和对应学院的教授交流。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展望,独她忐忑不安。 快步走出大厅,看到喷泉旁的人,她胸口突地梗了一下。 陆行言就站在那,穿着一身户外便装,神色淡漠地听着旁边的人与他讨论。 “自然科学在国内还是非常稀缺的一块领域,目前我们的项目组与ILPB至少相差二十年。” “学校不提供经费?” “不是经费的问题,自然科学的就业前景在社会上并不是那么乐观,商界无利不起早,更加热衷于快产出高回报,与我们完全背道而驰,这也就导致相关人才全部前往海外寻求发展。” “唔。”陆行言从未考虑过金钱这一现实因素,但正常人首先面临的就是生存问题,“国内相关从事者的平均薪资为多少?” “就拿京市来讲,不会超过24万,堪堪在京市买三平方,而国外,最低为二十五万美金左右。”谢教授并不怪那些人,“除了理想,普通人首先会考虑生活质量,留不住人,是我们自身的问题。” 陆行言对钱有了点概念,但不多,放眼望去,马路上有许多男孩女孩,他与他们同龄,却并非同一心境,以剖析者的角度询问道:“养育一个这样的小孩,直到结婚,需要耗费多少?” 他这次回来,第一要务并非是作为养分去浸润这里不大成气候的科研,汤普森说他要融入人群,首先要了解他们的习性,钱很关键,会主导一个人会不会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