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一个人,当他没有良知的时候,所有的教条法律都会沦为白纸。 ——徐嘉耀 年中的时候,我们遇上了第二波疫情,被迫再次封城。我和木子颍的离婚示意也被搁浅。 我一直以为,分开了,不联系,便会慢慢变好,至少我们之间的仇怨会随着时间消减。谁料,那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后来的某一天,母亲打电话来了,问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打。 我当时在忙工作,随口回应了一句,挺好的,就是有点忙,便挂断了。 晚上的时候我才记起母亲的话,便猜到木子颍被我拉黑之后联系不上我,所以又作妖了。打电话一问我妹夫,果然是。 我妹夫说已经发消息骂便了我们家所有的亲戚,只是我爸爸拦下了,没让告诉我。 “他到底想干啥?”我对他憎恶至极,一听他又骚扰我家里人,一瞬间血压飙升,想将他千刀万剐的心都有。 “说要抚养费,你好久没给他打钱了吧?”我妹夫是那种说话语气很淡漠,却能将人逗笑的人。 “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问他,“你好好说,前几天你不是回老家了吗?他是不又骂爸爸妈妈了。” “那是自然,你们单位不是发狂犬疫苗吗?能不能搞两箱出来咱应应急?”妹夫依旧柔声细语。 妹夫脾气很好,是那种特别有涵养的孩子,能那么说,显然是木子颍做的太过分了。我妹妹可没妹夫那么好脾气,夺了手机,朝着我一顿臭骂:“沐青,你他妈纯属眼盲心瞎,垃圾坑里爬一圈也见不到那种臭虫吧?我告诉你,马上,立刻,将你的臭虫处理干净。要再让我听到狂吠声,我不在乎去局子里吃两年免费饭。” 我妹妹虽然脾气泼辣,但是素来冷静沉着,能让她那么说,肯定是木子颍将事情做的太过了。 后来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我从妹夫那儿得到了他们的聊天截图。 大概意思是让我妹夫给他抚养费,我妹夫说不是不能给,但目前手头有点紧张,后续想要多少给多少。 从聊天记录可以看出,妹夫是依旧将他当做姐夫,尊着,敬着。但是,接下来木子颍的话就说的很过分。 大概意思是说妹夫家里娇妻美眷,随便出去卖也能赚很多钱,何愁给不起抚养费。 妹夫发了两个流汗的表情,回了一句:木子颍,咱做个人好吗?你也知道家里是娇妻美眷啊?大姐不比我家掌柜的美了三四倍? 就她,随便哪里找不到? 按照木子颍的说法,满地美人任他挑选的意思。 别人的再美也是别人的,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今后悔还来得及,要不要我帮忙? 帮?跟你丈人那样拆散我们?教她跟我离婚? 妹夫大概是不想跟他再说话,直接回了一句:木子颍,从始至终是你对不起大姐在先,家里人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你倒好,信口开河,自说自话,你是个男人吗?抚养费等你跟大姐办完手续再说,话至于此,我想你我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后面空了大概几个小时,妹夫又发了一句:姐夫,我觉得你挺可怜的,能力不如人就算了,连心也自卑到尘埃里。说句实话,爸爸将她们教的很好,一个普通家庭,各个美貌与才华并存,咱能娶到人家的女儿,此生是何其有幸! 但是那句话发送失败了,应是木子颍已经将他拉黑。 我知道妹夫素来会拍马屁,但没想到他那么会。不过能看到他那么说,我也由衷替妹妹开心。 木子颍说的话,做的事,让人恶心至极,但妹夫还是包容了他,相互一比较,高下立见。 接下来,我便打电话开门见山地问父亲木子颍是不是又说过分的话了。父亲只说骂人的话往往随风散,他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替我把好关,放任我飞蛾扑火。 我从黑名单里将木子颍放了出来,也收到了好多他发的信息。每一句算的上人能说出来的,字字泛着恶臭。 我从小便知中国文化之精美,中国文字之优美,但没想到有一天会看到那么优美的东西被那么糟践。 时间久了,决心也渐渐定下。我便在群里发消息问有没有法院的小伙伴,因为我想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我们人才引进的群里人很多,很快就有个叫徐嘉耀的小伙伴联系我。 我们之前的培训的时候见过,但我还是对不上号,所以,他具体是哪位,我真没记起来。 我联系上小徐的那天,木子颍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一开口便是:如果想见到我和孩子活着,那就乖乖离婚,想要上法院,那就去殡仪馆找我们爷儿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