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循环(七)
。 祁琮只看了一眼地上的四时花钗冠,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松风院,她已经疲乏不堪了,双手抱着他的脖颈,头蹭进他的颈窝,不管不顾地睡了起来。 松风院已经叫人提前布置好,候在门外的宫人见祁琮抱着人走过来,上前将门推开,并在门口摆上一双干净的木屐。 祁琮站在门前抬起脚,宫人蹲下身为他脱去沾着血污的锦靴。 祁琮换好木屐,跨入门栏,走近屋内,身后的木门被轻轻关上。 他抱着睡成一滩软泥的人往内室走去,绕过紫檀木边座镶螺钿迎仙图屏风,将人放在黄花梨木雕龙纹架子床上。 姜雀灵迷迷糊糊地醒了,伸手想要取下缚在眼上的红绸带。 祁琮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室内明亮,先缓一会儿。” “哦……”然后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大袖衣,摸索着身上的衣裙要解系带。 祁琮伸手将她两只手包在掌心里,喉结上下一动,语调变得低沉沙哑,“你做什么?” 姜雀灵钝钝地抬了下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脱衣服睡觉啊。” “你看不见。” “摸一摸就摸到啦。” “孤来帮你,好吗?” “好啊。” 她挣脱他的手,双臂平伸着展开,宽大的袖口拂在松软的锦被上,像一只欲展翅高飞,却又独独为他停留的蝶。 她又醉又困,在温暖舒适的屋内,意识飘飘荡荡。 她又思他这一路对自己是百依百顺,误以为当下已无危险,彻底放下戒备,却不知对面的人就是最大的危险。 祁琮看向她腰间的系带,伸手一拉……华贵厚重的喜服尽数褪去。 就如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新鲜荔枝,剥去红色的外衣,就露出莹润饱满、白皙娇嫩的果肉。 明月皎皎,春宵帐暖花烛夜。 白果缠红绸,倾卧于锦塌。凝如玉,红白相间春光艳。黯然销魂情意动,声声惊嗔拒无果,春水葳蕤意缱绻。 是久浸淹留,乍浮乍沉,灼灼春色融入怀。是香气氤氲,红绫被翻波滚浪。 莲脸婉转似粉融,杏眼朦胧如秋水。颤而嗔嘤,伏于怀而娇无力,坐于莲而媚百生。 月色溶溶,春风穿堂抚柳,春潮汹涌难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