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
时,为时已晚。 她轻轻叹了一声,踮脚去勾窗环。 含着混浊酒气的身影突然贴在她身后,宽大粗粝的手掌先她一步抓住了窗环。 周熠关窗的动作称得上粗鲁,让晏晏心惊。 他戳在晏晏身后的存在感十分强烈,光是笼着她的身影就很有压迫感,更别提他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霸道地裹挟着她的鼻尖。 一切都令晏晏感到局促。 “怎么,”周熠轻轻按着晏晏微颤的肩,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回眸直视着他,“难道说郡主喜欢刺.激的,所以新婚第一夜就迫不及待地玩起藏男人的戏码了?” “我没有。”晏晏试着挣扎了一下,弱弱咕哝。 周熠含着醉意的眼神又凶又蛊,晏晏不安地躲闪着眸光,抓着窗台的手指绷得紧紧的。 “这是何物?” 晏晏本紧张得呼吸都快滞住了,周熠的手指却从她脸颊滑向樱唇,粗粝的指腹粗暴地揉了揉她的口脂。 等他意识到手指上粘粘的东西越搓染得越开时,他痴痴望着晏晏嘴角被他揉乱的口脂,眼神里竟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慌乱。 “这是口脂。”晏晏微鼓着腮。 周熠愣了愣,虎着脸,“这有何用?去洗掉。” 晏晏从周熠与窗台之间的夹缝中退了出来,抿了抿嘴,“用来好看的。” 说罢,她缓步走向净室。 叶姑姑带着宫女给她画了两个时辰的妆,竟以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死”在周熠手中。 他果真如谢太后所说,武夫一个。 纯的没有一丝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