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东引
红纱的影子在摇晃的烛火下,幽灵般诡异的游弋,造型狰狞的蝙蝠灯台死死盯着床榻上年轻貌美的祭品。 而可爱的女孩却睡的很是安稳,在华丽的天花板上盘旋的不可名状的狰狞阴影悄无声息的向她爬去…… 突然落下的暗色红衣将森罗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怪异的阴影动作一顿,不甘的逗留在附近,垂涎欲滴的徘徊。 “还不退下。” 白亦非拢了拢,将睡得四仰八叉的森罗拢回了自己的臂弯。 感受到主人的不悦,阴影乖觉的退去,藏进了烛火无法照亮的暗处。 森罗还没意识到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翻了个身,靠在了白亦非的胸前,软软的蹭了几下。 温暖馨香的身体,富有活力的心跳,总是格外吸引着寒冷而孤寂的生命。 挑开覆盖在颈侧的黑色长发,感受着淡青色的颈脉在指腹下的跃动,像是一首欢快的歌。 狭长的凤眸微眯,诡谲的红光在眼中不断闪烁,喉咙里突兀的焦渴感让白亦非不由自主的贴近了森罗。 等到回过神来,尖锐的指甲已经在细腻的颈侧留下了一道血痕,唇齿之间弥散着超出意料之外的香甜味道。 “唔……侯爷~你又作什么妖呢~” 森罗嘤咛了一声,眼睫微颤,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伸手在身侧摸了摸,将落下的被子捞了起来,将自己和白亦非一起盖住,嘟囔道,“晚上冷……盖上点。” 刚合上眼皮打算接着睡,就被白亦非给晃悠醒了。 森罗忍着犯困的烦躁感,推开眼前这个打扰她精致睡眠的罪魁祸首,爬到床头,翻出上次用剩下的伤药。 直接丢给了白亦非,侧过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谁弄的谁负责,话说回来,侯爷是看我的脖子不顺眼吗?每次都是这里受伤。” “你不害怕吗?” 淡绿色药膏中和了皮肤上泛红的血丝,让伤口看起来不那么骇人。 “是是是,害怕,特害怕,但是害怕有个毛线球的用啊!” 害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因为无论你害不害怕,该来的总会来,你拦不住,该走的总会走,你留不得。 许是为了惩罚她的出言不逊,白亦非停在伤处的手指猛的用力一按,疼的森罗发出一声带着痛处的哭啼。 混着血的药膏渐渐变成了黑褐色,指尖上残留着草药苦涩的味道让白亦非皱了皱眉。 “这个伤药是哪来的?” “还能是哪来的,别人给的呗!这个药膏一般是我练琴割伤手用的,止血和去疤的效果都超赞的!” 被白亦非阴沉的目光盯着,森罗表面上笑呵呵的开始安利,实际上,撑在身后的手在视线的死角里不停的发抖。 “侯爷,你喜欢就送你好了,这么认真就没必要了吧。先说好啊,我可不知道配方……你得找知道的人问去。” 还没等白亦非继续问下去,寝殿的大门就被从外面扣响,藏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侯爷,属下有要事上禀。” 自知以藏青的性子,深夜前来,必然有大事,白亦非扫了眼几乎快将手下的床单抠出个窟窿的森罗。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森罗禁锢,双手被高高吊起,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血色蝴蝶落满了森罗全身。 尖锐细小的口器虽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但却可以制造针刺的疼痛。 “并不全面的真相与谎言无异。”捻着因痛苦而泛红的眼角,白亦非俯下身子,在森罗额头上落下一触即离的吻。 “别担心,我没有严刑逼供的习惯,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戒。” ———— “侯爷。” 在门外恭候已久的藏青迎了上来,状似随意的向寝殿内瞟了一眼,“姬大将军请你过府一叙。” 藏青的目光朝四周站岗的军士看了一眼,白亦非挥了挥手,军士们抱拳行礼,列队而去。 “说说你想说的。” “侯爷,属下在接到消息后,秘密清点了雪衣堡的所有军械库,并未发现有遗失的弓弩和箭矢……” 不管是什么年代,军队所配置的武器,无论是规格还是数量都是有严格管控的,任何私制、藏匿的行为都会按照谋反之罪,处以极刑。 那么……在总量不变的情况下,问题出现在哪里就一目了然。 “能够知道主将的准确行踪,以及有机会将弓箭盗出……”藏青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节奏失序的心跳,“内奸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