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
。” “你也不怎么让瓦里西过来不是吗?” “是啊,如果它死在这里,也很麻烦。” “瓦里西确实很老了。” “我得回去了。” 我站起来对他说。 鸟类的影子在欧洲蕨上跳动一下,他说:“我以为你不会回去了。” “做事要有始有终。”我拿出门钥匙,“我可不想被人认为我死在比赛上。” 里德尔没有回答我,他只是将视线放在我身后更远的城镇一角,那里是鸽子落下去的方向。圣徒像在他身后立着,葡萄石于月光中熠熠生辉。 “你想过回去之后怎么和邓布利多交涉吗?” “只要他不带着一群傲罗来抓我,我就有辩解的机会。再说,即使他带来傲罗,我也准备着一只替罪羊呢。” “是你和我说过的巴蒂·克劳奇?”里德尔在我身侧坐下,摆弄着魔杖顶端,“你今天对马尔福做得很好。” 我有些厌烦了,这种漫无边际的聊天更像是在浪费时间。 “或许吧,我不喜欢他。”我说。 “他惹过你吗?”里德尔问我,“是因为那个‘格兰杰’?” 我的小指微微抽搐一下,好在这里光线昏暗,让我有把握瞒住里德尔。 “不只是因为她。” “那你愿意和我说说吗?”他意有所指,“关于那个‘格兰杰’。” 我的嘴唇蠕动,头脑飞速构思应该如何表述才能使里德尔不再深究下去。他在决斗时必然听到我们的谈话,一旦往更深处查,自然会找到格兰杰与波特的关系。 里德尔出于天然的立场,他不可能对波特表现友善。既然如此,和波特是好朋友的格兰杰也会变得危险。 “格兰杰是一个格兰芬多。”我说,“我和她关系不错,可惜她是个麻种,也不太听我的话。相比起她,德拉科·马尔福更令人讨厌。” “是马尔福的儿子?”他问我。 “没错。”我眯着眼睛,像是有些恼火,“德拉科·马尔福此人数次惹怒我,仗着纯血的身份从来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他和老马尔福一样傲慢,却没能从他父亲身上学到‘识时务’这项本领。” “老马尔福的儿子在学校冒犯我,碍于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我没有办法教训他。如今离开霍格沃茨,我将这笔债从他父亲身上讨来,也不算亏。” 里德尔似是相信我,他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派丽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等到你回到这里,”他的嘴唇抿起来,刻薄地笑了下,“我会将德拉科·马尔福交给你处置。到时候你不需要顾及任何人。” ...... 这就没有必要了吧。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总觉得里德尔格外仇视马尔福一家。难道是我与老诺特之前给他上眼药时用力过猛了? 我还处于沉默中,开始从如何保全格兰杰转换思路为如何防止马尔福被里德尔打死。诚然,我与马尔福闹得十分失礼,但是没有必要使里德尔对他动手。 然而这样的寂静让这里坐着的另外一个人会错意。他站起来,靠在大病初愈仍然十分孱弱的树干上。树叶的影子盖过他的脸,在光影中,他对我说:“难道那些人给我的消息是正确的?” “什么?”我愣了一下。 “你在追求马尔福。” 一瞬间,我福灵心至,明白他是在试探我。格兰杰也好,马尔福也好,不过是里德尔确认我的忠心的一个借口。 “那是假的。”我平静地说。 “那格兰杰是真的?”他又问。 我觉得有些喘不上气,那种被魂器控制的感觉又涌上来。他试图将一条套索挂在我的脖子上,却又故作大方地让我选择套索的名字。 “我总不能没有朋友吧,先生。”我有些恼火,“是,我与格兰杰关系很好。但是她不听我的,她不会赞成我,甚至还想拉着我往她所谓的‘正路’上走!” 这时候轮到里德尔得意了,他拉着我的手又坐回我身边,“好姑娘,”他说,“先别急着生气,不如和我说一说你的那位不听话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