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题
/br> 是的,在厌恶那些被迷惑的人的同时,我也在厌恶那些试图迷惑我的。但是光是厌恶又能如何呢?一个人的情绪如果不经转化,那永远只能是对准自己的刀子。 我要做的是将这把刀对准别人。 十月三十日,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光临此地。从天空驶来的马车与黑湖底部出现的大船从异国他乡而来。他们撞碎了苏格兰陈绿色的山脉,暗蓝色的天空,还有镜子一般的湖面,带着迪明迦梦境中的那场大雪一同涌入礼堂。 我垂下视线,轻轻触碰缠在我身上越发瘦削的迪明迦。 那个属于布斯巴顿的领头女生一直看向我这边,像是能够看见迪明迦一样,视线不停在我肩膀打转。但是当我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她却像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立刻别开头。 那是布斯巴顿最漂亮的女孩,据说祖上是一只媚娃。 动物吗?我皱着眉,突然想起那些在世界杯上长着禽类头颅的媚娃。这种不符合常理的怪物使我想起那些缝合畸形的亲属,那些老不死的变成动物的长辈们。 郁气使我感到一阵烦闷,连带着那个女孩的容貌都变得令人毛骨悚然。 好在布斯巴顿并未选择斯莱特林的长桌,混入我们坐席的是德姆斯特朗。那些北方佬把原本坐在一起的朋友全部打乱了,我的成员骚乱一小会,在我沉下的脸色中终于保持安静。 “晚上好,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我朝着他们中的领头人伸出手,“我是派丽可·博克。” “你好。”那个高个子男生用古怪的带着口音的英语大声回答我,“我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我们点点头,算是相识,“霍格沃茨与德姆斯特朗差别应该不算太大吧?至少冬天都是一样冷。” “是的,”克鲁姆像是找到熟悉的话题,与我攀谈起来,“不过德姆斯特朗要更冷一些,所以我们的校服也更厚。不过你们这里春天应该很不错,我们比赛应该会持续到春天结束。” “听起来时间可真长,要知道现在才是深秋。”我眯起眼睛,突然觉得袖口被什么拽了一下,回过头发现是马尔福,他隔着诺特焦急地往这边探身。 “你们在霍格沃茨得待上好几个月,你们有老师是霍格沃茨出身的吗?” “没有。”克鲁姆摇头。 马尔福又拽了我一下。我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又松开,最后直接将袖口卷起来握在手里,“我们沉思会在布告栏下方放了点小册子,上面有霍格沃茨的一些注意事项。毕竟这是一座有‘生命’的城堡,小心一点总是不为过——” 他这次改成拽我的衣角。 “——我记得马尔福先生一年级的时候差点半夜从楼梯上摔下来,对吗,马尔福?” 我大概是有些生气了,至少沉下脸。长桌上一半学生停止用餐,刀叉声骤然消失使另外一半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茫然地抬起头。接着,这些外校学生都会发现,那些属于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无一不是注视着那个金发脑袋,或是冷漠,或是恶意,以及极少数的担忧。 是的,大多数人都不会对马尔福恶语相向,当然,也不会对他抱有什么好感。拜我所赐,那些平日里被他嘲讽过的学生不敢动他,当然,他们也不会原谅他。 正因如此,当我展现出一点点放弃马尔福的迹象时,那些平日里藏在角落里的恶意暗流便立刻化身庞然大物,意图将其撕成碎片。 至于风暴的正中心,马尔福将手缩回去,低着头像是对盘子产生莫大兴趣一样。前些日子的风波终究是让他感受到那些藏在背后的暗影,或许是本能吧,他并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将刀叉往盘子内重重一扔。 巨大的声响是教师席上的老师都齐齐看过来,马尔福愤怒的指着我。 他的蓝色眼睛瞪得极大,整个人都在颤抖。我猜他一定是在想一些足够伤人的句子,却没有想到他又跑走了。 他为什么总是想被扔了空瓶子的猫一样逃跑? 他的室友,应该是叫扎比尼,快速站起来,匆匆朝我这边点头示意,就追着马尔福消失的方向跑过去。 这样的插曲使刻意塑造出来的气氛立刻僵化,我的手指不自觉地往掌心轻轻贴了一下,柔软温暖的触感平复些许不耐,“抱歉,我们继续。”我笑起来看着克鲁姆,将长桌上的一些人介绍给他,“这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法利。这是沉思会莫尔索、诺特。” 法利看了一圈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轻轻点头。 “莫尔索与诺特可是我们沉思会的中流砥柱。”我补充道,“在贵校与布斯巴顿光临之前,邓布利多校长与我就开始着手安排相关事宜,沉思会与学生会一起布置整个礼堂,还有后续的相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