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姓陆
“不……不好意思……”苏以南僵直了身体紧紧贴住墙,好像被下了咒语似的动也没法动,一双眼睛十分无辜地看着陆嘉贻。 陆嘉贻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一副做错事情乖乖接受批评的反应,心里不由得生出到底是新人的感慨来。大概看她样子十分好笑,陆嘉贻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改天让她们换个大功率的灯泡。” “啊?”苏以南还没反应过来这是玩笑话,陆嘉贻已经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待苏以南转过身,她只看到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背影,随后立即消失在暮色中。 苏以南的身体这才似乎解了咒,僵硬的肩膀松弛了下来,莫名感觉到愉快地回到了宿舍。 “呀,小苏,你回来啦。”范琴早早倚在了床头,见苏以南回来了热情地坐起来招呼。 “琴姐。”苏以南也十分愉悦道。 “快尝尝我给你带回来的点心。” “点心?”苏以南没空回想刚才的事,走到桌前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一个透明塑料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四个金黄的蛋黄酥,旁边还有一个印着红色字样的半透塑料袋,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是厚厚的几块饼,走近了还能闻到浓郁的葱油味。 “对呀,本来我打算今天带你去附近吃点东西,后来看你那么忙,我想还是算了,直接带给你吃吧。这个蛋黄酥呀是可爷家的招牌点心,就是我跟你说老要排队的那家。还有旁边的酥烧饼,我去的时候,这锅刚刚出炉,圆形的是甜口的,长的是咸口的,也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我都来了点,应该还热乎着,你快尝尝。” “……”苏以南看着眼前的点心,心里暖烘烘的,又觉得惭愧。 上次她还觉得不了解琴姐,不愿意交心,可琴姐却对她这么一个无亲无故的新人这么关照,半晌才道:“谢谢……琴姐您太客气了,我吃一个尝尝味道就行,太多了我也吃不下,要不您带回去给孩子吃吧……” 说的是再普通不过的话,不曾想说完屋子却一片沉默,原本温馨的场合像是被一桶冰水浇了下来,立马冷了场。苏以南立刻觉察到了不寻常的氛围,马上回想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是不是琴姐以为自己不想吃,一片盛情被辜负所以不高兴了…… 想到这,苏以南在心里抱怨起自己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过了一会儿,范琴声音暗哑道:“没事儿。你吃吧,这个可以放好几天,单位不是也有冰箱吗……” “哦也是……”苏以南赶紧接了话头接受了范琴的一片好意。“那我尝尝……” “嗯。” 尽管已经饱了,苏以南看着面前丰盛的点心还是会馋嘴。 酥烧饼的葱花味扑鼻而来,她拿起一个烤的金黄酥脆的烧饼咬了一口,芝麻的浓郁香味混合着油煎的葱花味在口中肆意蔓延,不由感叹道:“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点。”范琴见苏以南吃的一脸满足也笑了。 “哦……对了,我刚刚在走廊上遇到陆队了。”苏以南咬下最后一小块烧饼,似是不经意地提起刚刚的事。 大概是也姓陆的原因,其实一开始苏以南就觉得陆嘉贻很亲切,尽管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哦……嘉贻啊……她今天也正好值班,刚刚我还给她也塞了盒点心呢。” 苏以南又问道:“……陆队她是不是挺忙的,除了刚来的那天,我这段时间几乎没见过她。” “是啊,她办案不像我们坐在所里写写东西,整理整理材料就行。他们要经常出去办事的,案发现场啦,法院检察院啦,跑的地方多了。别说你刚来,我在派出所里待这么长时间也都很少看到她。” “哦……”苏以南暗自庆幸又小心翼翼道:“陆队她应该挺厉害的吧,我看那些刑警基本上很少有女性。” “当然了,嘉贻不仅很有能力,家境好却还能吃苦,而且比很多男孩儿都能吃苦,这样的人现在少见了。要不然吕所长可不会那么器重她。” 苏以南回想起那天吕爱国看到陆嘉贻满脸笑容,跟见了亲人一样,不由觉得好笑。 范琴又道:“嘉贻上的学校也好,她读的北海公安大学,也就是我们这行的最高学府了,当然和你们南江大学是不能比……” “哪有哪有……”苏以南见琴姐突然夸上了自己赶紧道。 “我说实话啊,你别谦虚。”范琴笑着点评又继续道:“她在学校里成绩也好,毕业后就分配在北海的公安局,在那听说干的也不错,说是都要给她升职了,但去年她因为家里的原因申请调回来了……” “那岂不是挺可惜……”苏以南感叹道。 “是啊,她在那儿也干了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