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圣
掉的,金贵的他不敢贪,最放心贪的就是这种不起眼的钱财。 看来今日是走财运了。 他笑嘻嘻地搁下扫帚,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一瞧还真是铜钱。 赚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眼前一个高大的人影便将他整个人笼罩住了,他察觉到了什么,欲默默地将铜钱放回去,却惊觉后领被蓦地提起。 “小的有眼无珠,不知哪位大人前来,一时起了贪念,实在是罪无可恕,但念小的是初犯,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他闭着眼睛却分毫不停顿地输出一通求饶的话来,仿佛早已熟练至极,输出完后他也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生怕动了一下就惹了贵人不高兴。 然而对方缄默良久,他感觉情况不对经,便谨慎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他处,且眼前的人正是之前霍公公的贴身护卫,他诧异道:“玉护卫可是来寻霍公公的?” 玉崇趁其不备揪起他的后领子,把他吓得脸色煞白,“大……大胆,这可是社稷庙,只要我喊一声,你们就哪也逃不了。” “你说谁逃不了呢。” 玉崇凑近他跟前喝道,小盒子紧缩着脖子,看见从玉崇身后走出来一个人,他仔细一看,有些犹豫道:“霍……霍霍霍……” “霍什么霍,这是姚大人的令牌,要面见圣上。” 小盒子见玉崇手里亮出令牌来,半信半疑地接过去仔细瞧了瞧,还真的是先皇赐给姚相的令牌。 “容小的去通报一声。” 他战战兢兢道。 玉崇看了眼身后人,松开了他的后领子,小盒子两脚一落地便连滚带爬地爬进了社稷庙。 不过几秒,他便又回来道:“皇上有请。” 玉崇紧随在霍玖桑身后,走前不忘叮嘱小盒子,“好好看着门口,若是有人求见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小盒子弯腰弓背,不住地点头,“小的晓得。” 霍玖桑刚刚走进社稷庙,还没见到小皇帝便被两个侍卫抓住双臂,架不住两个大汉的力气压迫,她迫不得已跪了下来,随之进来的玉崇见状,喝道:“放肆!” “你说谁放肆?” 说话的正是坐在雕花椅子上的小皇帝,他把玩着手里的龟甲,说着这话时才抬起头来,与跪在地上的霍玖桑四目相对。 “臣失礼。” 玉崇心里虽极不情愿,但跪的是天子,倒也无可厚非。 小皇帝似乎刻意打量了一下她,把玩龟甲的动作停了下来,“看来此前的谣言并非谣言呐,都怪朕糊涂,谁都可以糊弄朕,谁都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 她这一来,不论是假死还是女子身份一事都统统暴露,只要小皇帝一声令下,迎接她的就是死路一条。 霍玖桑向玉崇使了个眼色,意在让他冷静,他也只好按兵不动。 面对小皇帝带着自嘲意味的话,霍玖桑只是呈上一张纸。 小皇帝年纪虽小,朝中律法却了然于心,而霍玖桑也同样如此,再这样进退维谷的窘境下她还冒着风险前来面圣,想必是有相当重要,且足以让她功过相抵的事。 “呈上来吧。” 看看倒也无妨,反正最近太后也总是三番五次因为薛贺明一事要见他,他正心烦得很。 其中一个押着霍玖桑的人将纸呈给了小皇帝,他展开一看,纸上写道:“祭神台不可重启。” 他的目光从纸上移开,看向霍玖桑,“祭神台?怎么萧家人刚来说过开启祭神台,后脚你就来说不可开启,怎么,你们都对这祭神台这么感兴趣?” 果然……萧纪衡已经来过了。 尽管她已经预想过这种情况,内心的把握还是因此少了几分。 她如今无法开口说话,想单凭白纸黑字加上罪臣的身份就让小皇帝听取她的意见,确实不易。 毕竟今日这一来,就是把她之前在小皇帝这里所建立起来的一切信任全部抹灭。 而小皇帝最痛恨的就是被欺骗。 当今的太后与他并无血缘关系,他的母妃也死在她的手里,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真相,可太后面对他时却总能作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仿佛她手上从未沾上过他母妃的血。 他可以接受这副虚伪的面容,但不能接受欺骗他的人还在当着他的面将面具撕下来,赤|裸|裸地告诉他,“你看啊,这才是我的真面目。” “萧左将说京中出现了大妖,正如父皇在世时,狐妖祸乱朝纲,迷惑父皇,父皇当时的身体每况愈下也是拜这狐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