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
是他乐意见到的模样,他向她伸手,把她带回了萧家,改名霍云。 他原以为只要霍云永远做萧家的“棋子”,那他就可以把她留在身边,可惜父命难违,他忍痛将她送入了宫。 从此,一切便脱离了他的掌控。 纵然如此,如今这个局面还可以有所挽回。 一番回忆后,萧纪衡对她道:“还记得楚凌御吗?” 听到这句话,眼神黯淡无光的霍云突然转过脸来,似乎是在想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他没想到,这个名字居然会让霍云有那么大的反应,他轻声笑了一下,带着一些嘲弄的语气,起身往窗边走去。 霍云看着他一边一步步走近一边说道:“他没死。只是我没想到他还一直留在你的身边,甚至为了你竟然擅自闯入了萧家。” 为了她? 霍云觉得好笑,楚凌御之所以待在霍府不过是因为她的强人所难罢了。 “我最近才得知一个秘密,我想你可能也不知道。” 霍云看着他的手在眼前晃悠,尾音逝去时,她的脸被轻轻勾起,可她反应迅速,立马就别开了脸。 萧纪衡看着落空的手,嘴角的笑意突然消失,手上猛一用劲,捏着霍云的下巴,粗暴地将她拧了过来。 脸颊一阵剧痛,霍云不得不面对着他,脸上有几分诧异之色。 看她乖了些,萧纪衡才慢慢靠近道:“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张家那个废材说他是神。你想不想看看神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亦或是……看神火葬?那一定很美不是吗?你最喜欢看焰火了对吧?灭了顾家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做的,我都忘了给你嘉奖了,希望不会太迟。” 他松开霍云下巴是还稍微用了点力气,留了两道拇指的红印子。 他以为她会被自己这副样子吓到,可就在松开那一刻,手上一阵剧痛,本该被吓得瞠目结舌的人此刻竟咬着他的虎口不放。 “咬吧,如果这样你能消气回到我身边的话,是我的荣幸。” 话音未落,霍云立马松了口,萧纪衡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也不顾虎口的牙印,他道:“所以你是为了他咬我?” 霍云冷冷道:“我不和疯子说话。” “疯子?”萧纪衡无声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却忘了后面有道拳头般高的台阶,一时踉跄了下,随便扶着借力的东西立稳了身子后,说完“疯子”二字他并没有紧接着说上什么,好像被噎到了一样,吞咽了两下依旧是带着笑意的脸,从怀里拿出一个如炭黑的拇指大的小瓶子。 霍云蹙了下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想起了什么,不快道:“如果你想要回你之前那瓶药,我会让玉崇给你送过来。” “药?呵……那有什么好稀罕的,我要什么没什么,还须向你讨个药?”他松开了手,那瓶药就这么在地上粉身碎骨了,然而药瓶里空空如也。 霍云抬头,却见他笑得瘆人,“药瓶是空的,是因为生病的人已经吃了。” “生病的人?” “当然是你了。” 他话音刚落,人已经笑着走出了门,而霍云在一脸茫然中逐渐感受到喉咙的异样,她立马起身去倒了水灌下去,可喝完后非但没有减少不适感,反而愈演愈烈,蓦地,她瞳孔睁大,看向手里的水,刹那间仿佛看到那杯子变成一条毒蛇沿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上,不等她叫出来,便听到杯子破碎的声音。 “额……唔唔唔……” 喉咙如火灼烧,呼吸一口空气却像吸入无数的刀片,一下一下地划割着她的皮肉,她瘫在地上,看着桌上的水壶,想起小觅来送糖点时说怕她觉得糖太甜,特意换了温水,她确实吃不下糖,却没想到水里竟然有毒,她却偏偏掉以轻心,喝了一口。 到了晚上后半夜,她躺在床上,喉咙已经不是很痛了,或许是因为此前太过疼痛,导致如今只要不难受过一开始的时候,便觉得不痛了。 她双目无神地看着床上的天花板,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平时这个时候小觅都会过来嘘寒问暖,偏偏今晚一个影都没见到,连声音都没有。 “也好,死在这里变成个孤魂野鬼,让萧家一辈子不得安宁。” 她躺在床上暗自想道。 只是她真的甘心死在这里吗? 如果有人来救她呢?可是谁会来救她? 她畏罪潜逃,溺死湖中的事情早已传出去了,若非如此,萧纪衡就会借着薛贺明的死以及女子之身加上霍家孤女的身份威胁她,到时候不仅她白白牺牲,霍家还无法洗刷冤屈。 满盘皆输,这是她绝不愿看到的局面,于是她只能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