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
霍云又算计了他? 回萧府的路上,这个问句一直徘徊在楚凌御脑海里,他只知道他当晚从月老庙出来后碰到了停在路边的马车,可当时他并没有看到霍云,仅仅碰见了萧纪衡,当时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落寞。 他还奇怪,为何那时萧纪衡要自己继续留在萧府,还说:“萧家不会追究你的过错。” 他以为是姚相那件事,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 依霍云的说法,这萧迁想得到兵符,可大婚当日,霍云拿着兵符跑了,知道被算计了的萧迁怎么也不可能轻易放过楚凌御这没权没势的小子。 等他站在萧府门口时,脑海里依旧是一团乱麻,正准备进门,却正好赶上萧纪衡出来,他身子一僵。 萧纪衡却并未有惊讶的神情,只是笑道:“刚放课?” 楚凌御嗯了一声,犹豫片刻后道:“你没和她成亲?” 确实是明知故问了,可他心里就是很想问个明白。 萧纪衡一脸淡然,“你胆子倒是大得很,拿霍云冒充你姐姐,可惜我心中只有大业,容不下儿女私情。” “这么说你不喜欢她?” 楚凌御眼睛亮了起来。 萧纪衡浅浅一笑,没有回答。 “可是你父亲不会生气么?” 楚凌御提出自己的疑虑。 “自然是生气的。只是,我到底是他唯一的儿子,霍云与我曾有过情分,我当然也不忍心看她被我父亲为难。” 他看起来并不想再多说了,草草与楚凌御道了别。 待他走远,楚凌御郁闷地往里走,正好碰见两个家奴在窃窃私语,被他听到了两句。 高个的说:“听说昨夜新娘子跑了,公子可伤心了。” 矮个的说:“我怎么听说那新娘子是阴鬼山上的鬼假扮的,且不说这个,不知道为何老爷发那么大的火,你可没看见公子被老爷用刀划了好几道伤口,公子都不带吭声的。” 高个惊讶:“真假?老爷是气公子把新娘子弄丢了吗?何至于……” 那两人渐渐走远,楚凌御才恍然大悟,原来,萧纪衡背地里竟为霍云做了这么多。 可他为什么什么也不说呢? 人心好难懂。 楚凌御得出结论。 *** 第二日,学堂。 楚凌御等五个人站在庭院里,每人手里提着木桶,头上还顶着一个,一动不动。 齐宇轩手里拿着书本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着手心,看见陈楚楚歪了一点点,他喝道:“站好了!” 陈楚楚立马调整好姿势,五个人都不敢贸然出声。 齐宇轩看着这些年轻的脸孔,一个个不服的神情就来气,训斥道:“一个个的真是丢尽自个儿家族的脸面,尤其是你——” 他拿书指着傻笑的张舒羽,恨铁不成钢道:“这次是不是又是你的鬼主意?” 张舒羽敛了笑意,轻咳一声道:“先生,是我一人过错,和他们无关,饶了他们吧,况且楚兄还受伤了。” “受伤?” “是啊,碰见季云城那个疯子了,蛮不讲理就把楚兄摔到了地上,都吐血了!你说是吧,姚兄?” 张舒羽聒噪不已。 姚旻不知道张舒羽是问哪个事实,比如“季云城是疯子”还是“楚兄吐血”,只好模糊地回了个“嗯。” 齐宇轩的视线扫过几个人,停在楚凌御脸上,道:“你说说,怎么回事。” 张舒羽给楚凌御使了个眼色,楚凌御没明白,眨了眨眼道:“我好奇。” “你好奇?你怎么不对课本好奇?真是伤风败俗!” 楚凌御听着先生的歇斯底里的训斥,耳朵却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心里一直想着霍云的事。 这样看来霍云是利用了他没错,可他也算是利用她了,你来我往,没什么值得说的,主要是萧纪衡,他总觉得把人家害得太惨了。 先生骂得口干舌燥也觉得有些累了,便让李须弥看着,当然他也在受罚,他撅着嘴道:“学生知道了!” 看着先生离开,楚凌御向张舒羽道:“放课你还要去城南甜品铺不?” 张舒羽微微点头,“自然要,我娘可喜欢吃那儿的糕点了。” 李须弥摇头,侧目道:“可别听他瞎说,我上次没跟你说完,那糕点难吃得要死,比那树皮还难吃,硬得很。” 张舒羽啧一声,“别瞎说,不信你问问姚兄,上次我带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