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撩万物避秋落14
,修长娇嫩。 花云溪对自己身份有误解,总觉得天外飞仙与她不搭边,她就是一个糙汉子,人家是温柔似水,她是一滩‘死水’。 一双玉滴滴大长指,弄伤了可怪让人心疼的, 花云溪手起刀落,拔下发簪,划破指尖,血包汇集,瞬间涌成了一个圆豆子,手腕处花枝蔓延,银丝灰发飘动,血滴从发尾滚动发根,最后悬在半空,凝结空气,晶莹剔透,白里透红。 断发锁魂时间有限,千秋落应允花枝不散两妖真身,花云溪才会割血放手一搏。 发尾两血滴慢慢映出妖身,芝麻大的狼崽伸展四肢,九尾猎狐天生妩媚。 被困住的十三像是见到了公鸡下蛋,眸子都快瞪掉了,忍不住高声赞叹,主要是夸花云溪威武。 “嘘!马屁等会儿拍,别惊着它们。” “你到底是谁啊?” 十三心声入耳,花云溪嘴角上扬,一丝邪魅隐没。 小狼仔扑闪着眼睛盯着她,花云溪刚要伸手取下两缕妖魂,两处血滴开始撕扯,疼痛从发尾席卷发根,搅得她脑浆炸裂,两缕神魂也要被撕碎了,鲜血开始从她鼻尖低落。 花云溪眉头成咒,神色凝重,暗骂一声:老子就不信救不回你们两只小妖。 ‘自在飞花,黑骨舍灵!’ 花云溪抹掉鼻血,花枝蔓延发丝开出黑色花骨,两处血滴得到花灵滋养,逐渐壮大,从芝麻到黄豆,从黄豆一跃而成拳头,两只小妖就要挣脱血包,破茧而出。 十三被恐惧支配,一边担心花云溪安全,一边担忧狐主会魂飞魄散,血气散尽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去!” 花云溪厉喝一声,黑色飞花脱离花枝,犹如万千箭矢破空而去,就差一点,两妖魂归,林沙之地就可以再现两族。 就在此时,金光闪动,浮沉穿云破雨,缠住十三的捆仙索骤离他身,蔓延花枝也在顷刻夭折,飞花消散,黑骨溃败,银丝灰发线绕的两只妖灵,掉落地上,化作一滩血水。 “主......” 十三大叫一声,欺身去接,却被来人一掌荡开。 两摊血水被来人注入灵力,散了又聚,两缕残魂慢慢形成,两妖真身蹦出,神魂归身,拳头大小妖四肢朝天,竟然昏睡过去。 十三这才看清来人正是千秋落。 小花枝不顾性命断发割根也要唤灵归,就因为要还一眼情债? 千秋落百爪挠心,又气又恼:“一只小狼崽竟让你......” “师尊,还我!” 花云溪论起袖子擦去鼻血,呲着大牙咧嘴一笑,鼻血直接过了河。 千秋落又宠又怜,掏出手帕给她擦拭,花云溪直接截胡,自己动手丰衣止鼻血。 十三整个人陷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深情中,默默看着两人——花枯的感情回来了? “画彩十三,你可知罪!” 千秋落的声音换回了十三神魂,只见他,扑通一声一声跪在地上,求帝君降罪。 不顾主危,让其身陷险境而不阻拦,其罪当诛。 “师尊,此事不关十三,是我一意孤行,他想阻拦来着,那可是您的法器,他如何挣脱,就算是有心阻止也无力......” 花云溪极力解释,全都是替十三脱罪之言,从一开始她就全想到了。 “花云溪!!” 千秋落怒了,却又不忍斥责她。 花云溪脸皮极厚,本着帝君不会跟‘病人’计较的原则,仗着自己受了些伤,她的师尊一定不会跟她一般见识,这才肆无忌惮耍无赖。 “师尊......” 花云溪伸手要两妖。 千秋落直接打落她手,用力不大,花云溪却是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花枝成了一个已碎物品,打不得,骂不得,凶不得,只能哄着,惯着,宠着,不能有任何闪失。 “师尊要是早早出手想救,我岂会受此难为,很疼的。” 花云溪得了便宜还卖乖,伸展四肢活动活动筋骨,缓解周身酸胀。 千秋落哭笑不得,说得话她全都当成了耳旁风,此时竟怪他的不是。 “师尊,您舍点灵力给我,下次就无须这么麻烦,我若是有灵力傍身,一定扫尽天下不平事......” “主,帝君之灵不可随便度,你是花枝承受不住汹涌之力。” 十三低着头,无情泼冷水。 千秋落位高权重,修为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