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入谷枯魂伤8
.错哪了?你说错哪了?” 花云溪一脸笑嘻嘻,言语间有些戏谑,画尊直接严声开打,不要留情。 鞭笞挥下,打得花云溪神魂骤离,后背一阵搅骨撕皮的火辣,道道鞭笞伤身,额头早已滚落豆大汗珠,想要求饶,嘴巴犹如被漆黏住,出不了声。 枯魂无恶不作,花枝承担后果。 花云溪第一次感受到要被活活打死的疼。 “依照画谷谷规罚你,你可认?” “为何要罚我?” 花云溪差点咬碎了后槽牙,发出愤恨之声:“杜撰出来的画册本不该存于世,烧之无错,千秋落阴险小人,为何被描成了皎皎君子,他不配!” “继续打!!!” 画师面面相觑,四周的空气中透着淡淡血腥,是花云溪后背渗出的血,鞭笞不会打得皮开肉绽,道道淤血藏于肉中,令肌肤肿厚几寸,疼与心周。 花云溪早已听不清画尊声音,心里默数,盼着一百鞭笞赶快结束,这种抓心挠肺的疼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花云溪,你可认吗?” “认你妹啊,打都打了,还想怎样?” 花云溪吼了出来,双眸怒视画尊,犹如一头困兽,挣脱牢笼就可翻手为云。 “简直冥顽不灵。” 画尊准备了画谷千条谷规怒治不服,却没想到花枝能屈能伸,前一秒戾气满面后一秒如沐春风,变脸之快好似龙卷风,眼泪哗哗而下,嘴里念着都是求饶,一时间让人竟有些心软,不做它罚。 一百鞭笞罚完,花云溪早已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浑身动可碎骨,喘口气都能魂魄骤离。 “罚你恢复画阁三千画册,画册完成,方可行拜师礼。” 画尊手背身后,转过身去不看她,花云溪楚楚可怜的模样,在他心中掀不起任何风浪。 “你还有什么要说得?” “没......有......” 花云溪有气无力,手撑了几撑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后背牵一发要命的疼,别说三千画册,就是一张画像也完不成,伤筋动骨一百天,连笔都握不住,如何画。 先不说画得像不像,就算没有受伤,不求质量,有三头六臂也得画到天荒地老,也不一定能完成,更何况花云溪并无画魂。 “画灵陪护不利,抽画魂一根。” 画尊声落,就听见画灵惨叫一声,西边一抹淡红印出半空,带着剧痛的哀嚎。 “我屮艸芔茻,此事与画灵无关,是我一人所为,牵连无辜是畜生所为。” 花云溪忍不住破口大骂,旁边画灵只想捂她嘴,少说两句吧,抽画魂虽疼却也不至于魂飞魄散,再敢多嘴怕是小命不保。 画尊瞅着犹如怒目金刚的花云溪,那双眸子能杀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立刻调整心神,平静道:“它已与你绑定,就不算无辜。” 花云溪不服,却还是被画尊丢进了画阁,被她一把烧成空壳的房子有些凄惨,到处都是黝黑一片,画纸扑天而来,仅剩转身空隙留给她。 夏茹萱从画纸后面现身,黑暗中,那张脸才能更清晰,丹凤长眉,樱桃小嘴,一张皮子吹弹可破,肤白如芷,只是眼前人看起来有些忧郁,不及画像中洒脱妖娆。 花云溪抬头望了望她,随即将头低下来,一百鞭笞没要她的命,可这后续的疼痛却让她生不如死,一副躯体趴在地上哀嚎着,画灵嚎,她也嚎。 “妄议谷主确实是画谷大忌,念你初犯,画尊才没有重罚,你可要铭记于心才是。” 夏茹萱手指在她后背游走,隔着衣衫抚摸肿起很高的后背,签订绝灵协议,只会因惩罚感受到双倍疼痛,却不会因惩罚危机性命,可画尊为何要拨灵力护着花云溪的心脉? 夏茹萱两指之间拿捏一根绣花针,小鸡啄食,片刻功夫扎满了花云溪整个后背。 绣花针刺背那是挠痒痒,直到鲜血从针孔冒出,透着薄薄的丝纱染成殷红一片,花云溪才感觉到蚂蚁蛰的疼。 “我与千秋落的确恩爱两不疑,他对我心日月可明鉴,你以为你签订的绝灵是修成谁的模样?我跟他之间不像你想的那般龌龊......” 夏茹萱扶着她的肩膀,眸子飘过一丝神采,幽幽道:“你对他误会颇重,带着怨气,是为何?难不成......你也喜欢他 ?” “呸!他不配!” “是他不配还是你们高攀?阴山枯木一族只是阴沟里翻腾不起来的废物,你这位少主与蛇灵倒是十分相配,可最后怎么样了呢?还不是被男人抛弃,人家宁死都不肯娶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