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难为6
来:“它很乖哦,不让舔伤口,真的没有乱动。” 应今稚装作被控制,好像索命的怨鬼形影不离,死死盯着彦绥的动向。温润男人后背快让眼刀扎穿,真是痛并快乐着。入夜,他命应今稚一个人呆着,自己去应付掌门的问话。男人一时半会回不来,应今稚趁机溜到客栈。两小孩神情伤心,好在没有一蹶不振。 阙水珍高兴提议:“师娘,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应今稚冷酷摇头拒绝:“迟早分开,不可结缘。” 阙水珍面露不舍,回头看笼子里沉睡的幼崽:“我不想分开。师娘要看看它吗?真的很乖,很漂亮。” “它的家在森林。”应今稚没有进门,给阙水珍个大包袱,里面男装女装都有,“匕首没找到合适的。这支银簪内置麻醉针,药倒成年人一天不成问题。” “你还小不能自保,多练练逃跑。”身为这个世界的主角,命中的危险和机缘不少。应今稚教小姑娘防身手法,留下木制的哨子,“遇到危险吹,我听到会来。” 阙水珍飘在空中的心,一点点安定下来。她眼眸水汪汪,满是信赖:“姐姐对我真好,我能…拜你为师吗?”她如今无依无靠,跟着霁哥一口一个“师娘”,心底其实没有底气。哪天一分开,大约很难相见。 “你我没有师徒缘分。”应今稚无情拒绝,作为安慰送小姑娘一本草药小册,“开蒙识字,不懂的问你义兄。” 小姑娘很好哄,失落一秒变得喜笑颜开:“嗯!” 应今稚转身离开客栈,白衣少年持剑立在楼梯尽头。舒光霁脸色沉郁,抿了抿唇:“师娘今日的话,是什么意思?” 应今稚自知一面之词没人会信,况且舒光霁此刻能力不足与彦绥为敌:“字面的意思。舒光霁,不要相信任何人。” “师娘不能告诉我?”舒光霁眼眸闪烁,心底发寒。兄长说过同样的话。也许他已有怀疑的对象,甚至是至亲至信之人。所有人说真相大白,不用再追究。只有师娘不一样,她到底知道什么? 应今稚无奈伸手点了点少年眉心,力道轻的像逗小孩:“刚说,你就忘了。” 舒光霁面色微红,陷入迷茫,连师娘也不能信吗? “接着。”一枚香囊放在少年郎手心,应今稚漫不经心道,“入睡时放在枕边,不会做噩梦了。” 淡淡的药香在舒光霁鼻尖萦绕,清新舒缓身心。他心头发酸,迟疑颔首:“多谢师娘。” 系统将少年郎的纠结感动收入眼底:【你要舒光霁怀疑所有人,为什么关心他?不怕他误会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背对着少年郎离开,应今稚唇角勾起,略带狡黠:嘘,我是一个正直的人。 系统没说错,她和彦绥没有区别,同样不折手段争取舒光霁的信任。不破不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了? …… 时间流速加快,应今稚在床上眼睛一闭,一睁,漆黑屋子寂静的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一人。 女人起身,豁然拉开门。凌厉的冷风灌入,零星雪花直直扑上她面颊、脖颈,刹那间全身透心凉。屋外大雪纷飞,地面、院墙一片白茫茫,万籁俱寂。 “怎么不穿鞋?”屋檐下,彦绥披着黑色斗篷,身长玉立。他拧着眉,望向应今稚赤足踩在冰冷的门槛上。 应今稚默不作声,男人不笑的表情有一丝陌生怪异。 “娘子不乖。”彦绥叹了口气,自饮下心头血,女人反应迟钝,越来越不像活人。男人上前抱起发呆的应今稚,平稳放在床上。 应今稚不可思议:疯子的洁癖治好了? 彦绥端来热水,亲自给应今稚擦洗脸庞、泡脚暖和。男人对待宠物般专注,仔细为她穿上厚衣和鞋袜。 应今稚注视洗手的彦绥,男人英俊侧脸温柔发光。他在演戏给谁看? 系统欲言又止:【宿主灵魂沉睡这段时间,他总用奇怪的眼神看你。】 应今稚没空揣测变态的想法,她问系统:我睡了多久,他们怎么样? 【三年。】 阙水珍招人喜欢,运气不错。坊川派唯一女执事邵妙彤收她为亲传弟子。师兄弟们很照看阙水珍,她一入门成了最受宠爱的小师妹。连不苟言笑的掌门都对她的勤奋与天赋另眼相看。 舒光霁,过的不太好。系统正准备说,忽然发出警告:【他遇到危险了!】 “你要去哪儿?”彦绥散漫的笑,带着不自知的冷意。他不能忍受,女人的目光半刻不在自己身上。 应今稚随意找个借口:“桃花酥,我要吃。” 女人难得提出要求,彦绥转怒为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