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当家人吗
宋宜走了以后,陈蜻蜓把刚才发生的事简练的告诉了宋拾染。 宋拾染听了没说话,摩挲着陈蜻蜓的手指,眼神幽暗。 他的表情冷冽,周围气场桀骜,但在陈蜻蜓面前就像是利刃套上了刀鞘,收敛了危险和锋芒。 他沉静的说:“我会替你和姑姑讨回来。” 陈蜻蜓握了握他的手,“我知道。” 老爷子下手一向不轻,宋宜不肯在宋拾染和陈蜻蜓面前显露伤口,宋拾染只好和陈蜻蜓驱车送她回她住的地方。 路上没人说话。 宋宜脸色苍白的被家里匆匆赶来的阿姨搀扶着,对宋拾染夫妇说:“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宋拾染说:“等你伤好以后我们再吃饭。” 他们在这里的话宋宜一定会坚持到吃晚饭以后再处理背上的棍伤。 宋宜不再挽留,目送他们消失在天边的黄昏下。 她脚下一软,站不住了,阿姨大呼小叫的搀扶她,宋宜苦笑摇摇头,年纪大了,老爷子打一棍子她就受不住了。 宋拾染开车,等红灯的五十几秒钟的时间握住了陈蜻蜓的手,“做点什么能让你开心?” 陈蜻蜓低头看他修长有力的手指,问:“他也打你吗?” “小的时候打过。”宋拾染说:“等我长大了,他就打不过我了。” 红绿灯的倒计时结束,车子发动汇入车流。 宋拾染收回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描淡写的说:“老头子脾气暴躁,不仅喜欢言语伤人,更喜欢动手,我父亲和我姑姑被他打过很多次,因为他们是儿女,所以从来没反抗过。” 宋拾染扭头瞥了一眼陈蜻蜓,眼里带着一点冷淡的笑意,似是嘲讽的说:“我父亲死的早,也算是少挨几次打了。” 陈蜻蜓:“那姑姑……” 宋拾染说:“姑姑没那么幸运,因为婚姻大事被老头子打过,离婚时又被老头子打得进了医院。” 宋拾染的声音冰冷,眼神透露着几分狰狞,一个字一个字说:“他连女人也能下得去手。” “拾染”,陈蜻蜓轻声开口,“他打过你母亲是吗?” 宋拾染踩下刹车,车子稳稳的停在下一个红绿灯前。 晚高峰,车流密集,忙碌的人都在奔向远方那个温暖的港湾。 宋拾染说:“其实我应该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 陈蜻蜓的眼眸微微睁大,宋老爷子是打了怀孕的宋拾染的妈妈吗?! 宋拾染说:“我妈和老爷子因为一些事有了争议,我爸当时不在家,我妈哭着要离家出走,老头怒不可遏,随手拿了展示柜上的花瓶扔过去——”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攥紧,“——砸中了她,因为这件事,我父母失去了第二个孩子,后来我妈因为这次受伤经常头疼难忍,医生说有可能是心因性,也有可能是头部的伤没完全恢复。” 他看向陈蜻蜓,说:“如果有一天我对你动手,我希望你要坚定不移的离开我。” 陈蜻蜓凝视他的眼睛,“你会吗?” 宋拾染弯唇,“不会,所以你永远都摆脱不掉我。” 在红绿灯读秒的倒计时里,陈蜻蜓突然倾身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我想吃你做的饭。” 不再提那个沉重的话题,他们开车去了家附近的商场,宋拾染推着车和陈蜻蜓挑选晚饭要用的食材。 宋拾染买东西很没有节制,让陈蜻蜓有种他想把超市搬回家的感觉。 宋拾染往购物车里堆东西,陈蜻蜓评估东西有没有购买的意义,没有的话就再拿出来。 宋拾染堆了好大一会儿,一回头,购物车里竟然只放了三分之一。 “我努力挣钱就是为了随心所欲。” 陈蜻蜓说:“浪费可耻,我不想和可耻的人当室友。” 宋拾染:“……”输了。 他不服气的趁没人注意,偷偷亲了一下陈蜻蜓。 陈蜻蜓吃惊,看向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说:“不要” 宋拾染:“我亲我老婆,为什么不要,合理又合法。” 陈蜻蜓说:“我们学校的学生也经常来这家超市购物,如果被看到,会很尴尬。” 宋拾染说:“他们有什么好尴尬的。” 陈蜻蜓:“尴尬的是我。” 宋拾染:“你有什么好尴尬的?” 陈蜻蜓无言以对,看着他笑嘻嘻的脸庞,抬手扭了一下,宋拾染捂住脸,陈蜻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