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子驾到
,被镇压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八点半了,她上课迟到了,叶妃雯上课迟到了,宋大董事长上班迟到了。 真的十分光荣。 迟到造成了陈蜻蜓一天都过得很匆忙,晚上叶妃雯没再拦她,放她回宋叔叔的怀里去了。 不过家里并没有宋叔叔的怀抱,只有陪笑的宋宜和威严冷峻的宋老爷子。 宋拾染还没回来,老爷子故意挑这个时间来的。陈蜻蜓缓缓走进去,宋老爷子坐在沙发的中央,双手撑在龙头拐杖上,浑浊的眼珠盯着她。 陈蜻蜓淡笑:“姑姑,爷爷,你们来了。” 宋老爷子说:“拾染把你藏的太好,我不亲自过来,估计还见不到你的面。” 宋宜说:“爸,公司这边最近比较忙,他们应该也是想等忙完了再去正式拜访。” 宋老爷子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宋宜的眼里闪过黯然,抿了抿唇。 陈蜻蜓平静的说:“爷爷,您想见我的话可以提前告诉拾染,家里昨天来了客人,有些乱,恐怕招待不周。” 她说的很含蓄,不过意思很直白,想见我,提前通知,别闯人家家里,这不礼貌。 宋老爷子冷笑:“陈小姐,你扪心自问,老头子没说过那些话吗?” 陈蜻蜓平静的说:“我个人并没有收到邀请。” 宋老爷子在医院的时候让宋拾染病好后带人见他,陈蜻蜓明明就在现场,老头子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虽然宋拾染说了要找时间去见宋老爷子,陈蜻蜓可以接受宋拾染的安排,但绝不会主动询问。 宋老爷子眯着眼睛,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冷酷坚决、说一不二。 他语气低沉,缓缓说:“你的意思是怪我没当面对你说?” 陈蜻蜓说:“不敢。” 宋老爷子用拐杖重重戳了一下地面,“不敢?我看你胆子挺大的,未经父母允许就私定终身!” 宋宜的肩背微垂,听了这话,眉宇皱起,似乎想起什么,眼里闪过痛苦。 陈蜻蜓没被吓到,说:“我没有私定终身,我和宋拾染领证的时候我爸爸就在现场,如果您非要拿这事来说,我觉得您应该去找宋拾染,而不是找我。” 宋老爷子大声喝道:“你给我跪下!” 陈蜻蜓平静的放下背包,跪了下来,肩背笔挺。 宋老爷子轻蔑的看着她。 陈蜻蜓说:“我跪是因为我爸爸从小教养我要尊敬长辈,但是不知道您清楚不清楚,‘尊老’的后面是‘爱幼’。” 宋老爷子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到她面前,冷冷说:“我知不知道爱护晚辈,要看这个人配不配!我明确的告诉你,你和宋拾染的婚事我不会同意的,我不会让一个狂妄小孩进我宋家的家门!” 虽然知道宋老爷子不会喜欢她,但是听到这种话,陈蜻蜓的心口还是微缩,她不肯被封建大家长折辱,说:“既然如此,我会考虑让宋拾染入赘我陈家。” 宋宜瞪大了眼睛,宋老爷子反应过来陈蜻蜓说的什么话,怒不可遏,突然扬起拐杖往她身上打去。 “爸!不要!”宋宜立刻扑过去抱住陈蜻蜓,宋老爷子的拐杖重重打在宋宜的背后,皮肉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陈蜻蜓的心脏停了一瞬,回手抱住宋宜,“姑姑!” 宋老爷子打错了人,也没有半分愧疚,冷漠的说:“宋宜,你也越来越不听话了,自己找个时间去祠堂里跪着吧。” 说完,宋老爷子迈着大步走出了房门。 陈蜻蜓眼里冒火,宋宜拦住她,笑着说:“没事,也不是第一次打了,让你见笑了。” 陈蜻蜓皱眉把宋宜扶到沙发上,要去拿药箱帮她处理伤口,宋宜按住她的手,笑着说:“没事,这会儿估计还没肿呢,我家阿姨擅长处理这种伤,我回去再弄,你先坐下来,我和你说说话。” 她温和的说:“00后和我们就是不一样,脑子转的真快,能看见老头被人这样呛,也挺好玩的。” 陈蜻蜓却觉得很自责,“对不起。” 宋宜脸色微微泛白,但仍旧很温柔,说:“不是你的错,对了,这件事就暂时不要告诉拾染了,我怕他——” “不要告诉我什么?”宋拾染迈进房间。 陈蜻蜓沉着脸看了一眼他,没说话。 宋宜抚了抚膝盖上裙边的褶皱,微笑着说:“没什么事,我们在讨论你们的婚礼。” 宋拾染的眼眸幽深,没那么好糊弄,说:“我在楼下看到了老爷子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