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人生大事
低,也进入了病虫害的高发期,因此这个时期要尤其注意田间管理。 陈蜻蜓沿着田埂走,看见不远处郭精益背着绿色的锂电高压农用农药喷洒方桶在给玉米的叶子喷药。 那个方桶装满农药后有一定的重量,陈蜻蜓曾经试背过,郭精益大概是喷洒了很久,过一会儿就弯腰用双手撑着膝盖站一会儿。 陈蜻蜓快步走过去,说:“教授我回来了,我来背吧。” 郭精益瞥她一眼,摆手拒绝,说:“快好了,不值顾换人。” 陈蜻蜓闷闷嗯了一声,退后两步。 郭精益直起腰,举起细长的喷洒管往叶片上喷药。 陈蜻蜓想起自己会到南丰基地来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学长忙于结婚没空到这里,所以自己才递补上了。 而她竟然因为一点儿女私情的小事一走就是五六天,置学业和农田不顾,所以教授是在生气吧? 应该的,她这样一曝十寒、没有恒心的人,的确应该被责怪。 陈蜻蜓反思自省,主动承认错误,说:“教授,对不起,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郭精益给方桶加压,侧头看她,说:“你犯什么错了?” 陈蜻蜓说:“无缘无故的请假。” 郭精益说:“你是无缘无故吗?” 陈蜻蜓摇头。 郭精益说:“还有什么?” 陈蜻蜓顿了顿,“因为私事耽误生产任务。” 药桶加压结束,郭精益将药水均匀的喷洒到叶片上,说:“我问你啊,本科结束你有什么打算?” 陈蜻蜓不理解他的用意,但是很快就回答了她早就规划好的人生,说:“考本校研究生。” “研究生毕业呢?” “考博。” “博士毕业呢?” “做研究,育种,有机遇的话争取参加多项关键育种技术研发,发展分子育种,培养优良性状的种子,攻克我国育种难关。” 郭精益听了她的话,颇感意外,收敛神色,扭头郑重的看向她。 这个文静年轻的女孩就这样平静的站在他面前,轻而易举说出来了郭精益多年的梦想。 这个女孩有一种沉静但十分强大的力量,那优雅无比的身体传达出了一种野性坚韧的生命力。 郭精益放下药桶,笑了一下,说:“既然你打算在这条路上一直走到底,那你人生里的所有事都要在这条路上边走边实现,唯一的区别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你二十岁生儿育女和三十岁生儿育女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永远都在这条路上。” 陈蜻蜓点点头,迟疑了一下,笑着说:“所以我已经把我的人生大事解决了。” 她亮出自己的戒指。 郭精益扭开水瓶仰头喝了一口,说:“是那个姓宋的?” “嗯,我们去领证结婚了。” 郭精益噗的一声把水喷了出来,他胡乱擦擦下巴,短促的‘呃’了一声,说:“我刚刚举的例子只是随意说的。” 他说的二十岁生儿育女真的只是为了押韵啊!!! 陈蜻蜓笑了笑,说:“已经领过了。” 郭精益胡乱的点点头,心里嘟囔那个姓宋的真不要脸啊,他的学生还年纪轻轻就给拐跑了。 郭精益咳了几声,说:“什么时候办酒席记得给我发张请帖。” 陈蜻蜓说了好,左右看了看,问:“教授,余师姐在哪里?” 郭精益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说:“她在那边移栽苗圃,笑笑这几天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去陪陪她吧。” 陈蜻蜓点点头,郭精益看起来没有打算和她细说的样子,于是陈蜻蜓没有再问。 海琼时的八点,太阳缓缓落山。 陈蜻蜓找到了余笑,余笑正在用瓢给移栽过的玉米幼苗浇水。 见她过来,余笑拍拍手里的泥土,说:“别动手了,我这就弄完了,几点到的,吃晚饭了吗?” “到了有一会儿,在飞机上吃了一点,回来和你一起吃饭。” 余笑说好,蹲在地上给最后一行幼苗浇水。 陈蜻蜓望着她的背影,什么也没问。 过了一会儿,余笑忙完了,她们一起相伴去食堂排队打了晚饭。 余笑的神色正常,没有太多的表情,但陈蜻蜓仍旧能看出她故作镇定下茫然若失。 吃过晚饭,回到寝室,陈蜻蜓把带给余笑的礼物给她,余笑说了谢谢,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