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一个吧
br> 粪桶里的东西全泼了陈蜻蜓一身,郭精益和余笑的身上也被溅了不少。 女人砸陈蜻蜓的第二下,郭精益立刻抬起手臂挡了一下,基地负责人也从震惊中回神,恼怒的冲过去拽住中年女人,说:“发什么疯!” 余笑看着身上的脏污的泥点忍不住骂了脏话,随便拍了拍身上赶紧去看陈蜻蜓。 粪水是从背后高高扬起泼的,陈蜻蜓头发上都是,麻烦的是有一些溅到了她的眼睛里,她当时就睁不开眼了,刺疼席卷眼球,她浑身都是脏的,根本不敢再用手去揉眼睛。 动静很快引来了基地里的其他员工,负责人怒声叫人赶紧拿毛巾和清水过来。 余笑发现陈蜻蜓睁不开眼,连忙对郭精益说:“教授,去医院。” 那粪水是沤过之后用来给土地上肥的,脏就不说了,里面的成分有腐蚀性,对人体皮肤有害,更别说进眼里了,负责人快被气死了,赶紧安排车子,送他们往镇上的医院赶去。 陈蜻蜓穿着脏污的衣服,裹着毯子,坐在车里,恶臭和眼睛上的灼烧痛感让她生理性的不停流眼泪,她蜷缩着,一声不吭,忍疼思考着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她想来想去,都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她的确不认识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女人口中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粪水腐蚀皮肤,她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刺疼,陈蜻蜓抱着脏污恶臭的自己,心里发堵。 * 宋拾染从小光同学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一小时以后了,他匆匆暂停了会议开车载着小光往医院赶去。 余笑站在治疗室的外面给小光打电话,拜托他去他们宿舍拿一些东西送到医院,她语气很快,又怒又惊,说着说着忍不住哭起来,她们谁也没招谁也没惹,为什么要被别人泼粪水。 女孩子多宝贵自己的皮肤和头发,每天都会认认真真的护肤,漂亮干净整洁的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人究竟为什么要作弄她们啊,余笑蹭掉脸上的泪水,真的快被气死了。 宋拾染看着小光腿上放的透明袋子里的衣服,眼神暗了暗。 治疗室里,护士给陈蜻蜓冲洗了眼睛,又点了药水,说:“等会儿还要冲洗一遍,眼里很红,怕细菌感染,医生让你住院,一天多冲洗几次。” 护士冲洗以后,给陈蜻蜓的眼睛缠了纱布,避免她无意间睁眼弄掉药水,陈蜻蜓嗯一声,闻着自己身上的臭味,不好意思的低声说:“我想先回去洗个澡。” 她太脏了,即便粘稠物已经弄掉了,但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散发着一股一股的恶臭,要不是陈蜻蜓眼睛看不见,她真的不好意思坐在这里,她感觉自己坐的地方一定都是肮脏不堪的,幸好给她看病的医生和护士都很体贴,没有表示不满和嫌恶。 护士很理解她迫切想洗澡的想法,说:“病房里有淋浴,你们去办个住院,去病房里洗吧。” 余笑扶着陈蜻蜓去了病房,郭精益去办理住院,番茄基地的负责人跟着他不住的道歉,抢着垫钱,说那女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了疯。 郭精益拦住他掏钱的手,说:“小兄弟,不关你的事,我们不是不讲理的人。” 负责人满头大汗,连连赔不是。 郭精益说:“你们基地里监控安装的不少吧,你帮我个忙,给我调一下监控行不行,我要替我的学生报警。” 负责人本来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垫钱给女学生赔不是算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件事本来就是员工个人行为,如果他出面付钱,就是把基地也扯了进来,员工自己发疯犯神经,跟他有什么关系,况且那腌臜脏污的粪水弄到他身上他也要发火,人家小姑娘漂漂亮亮的,被弄一身这玩意谁不泛恶心。 负责人是明白讲理的人,痛快的答应了郭精益的要求,回去调监控,给郭精益说他这就回去等警察上门了。 宋拾染到医院的时候,陈蜻蜓已经洗过一遍澡了,她穿着医院提供的蓝条纹病号服,眼睛上蒙着纱布,披着湿发被余笑牵引着往治疗室去。 宋拾染出现的时候没有说话,只有余笑叫了一声‘宋经理。’ 陈蜻蜓看不见宋拾染在什么地方,她闻着自己身上仍旧隐隐发散的臭味,抿紧唇瓣,心里莫名不想被他知道这件事。 陈蜻蜓躺在治疗床上,护士解开纱布,用药水给她冲洗眼睛,然后上药,再重新缠上新的纱布。 弄完以后,护士发现她露在外面的手腕上的皮肤不正常的泛红,撩起她的袖子看了看,说:“你的皮肤太嫩了,那东西蚀人,医生给你开药了没?” 余笑说开了,但是她还没顾得上去取,而且还有一种涂抹皮肤的护肤霜要去医院外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