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好不好
了角落,过了一会儿和老板一起过来了,宋拾染端着一份大大的果盘和一个毛毯,老板搬着一套齐全的茶具,说:“桌子上有我的微信,要什么给我说,我过来送。” 老板走了,宋拾染将茶桌在矮几旁插好,说:“我煮茶给你尝尝。” 陈蜻蜓捧着一本书从书架后面缓缓走出来,蜷缩进宋拾染对面柔软宽敞干净的榻榻米沙发里,眼睛从书页上稍作离开,瞥他一眼,他像模像样的洗茶、醒茶,淡淡的热气和茶香、书页揉成一种人间仙气,随着落地窗外拍□□色礁石的白色浪花,在月光的银辉中凝固着时光。 “尝尝。”宋拾染煮好了茶,用青瓷茶盏装着,微微向前倾身,递到陈蜻蜓面前。 茶汤浅淡,陈蜻蜓抿了茶,微微挑眉,说:“白毫银针?” 宋拾染惊讶说:“你竟然懂茶。”他说:“老板大概怕我们吃亏,把自己压箱底的十年老白茶拿了出来给我。” 陈蜻蜓说:“不算太懂。”她回忆着说,“高三的时候学习压力大,容易上火,喝了我爸两桶白毫银针。” 白毫银针是上等白茶,陈惜池会喝的茶虽然比不上宋拾染,但不会比宋拾染太差,宋拾染好奇陈蜻蜓也会因为学习而感到压力。 清甜的香气从淡淡的茶汤上弥漫,陈蜻蜓修长的手指捧着薄薄的茶具,眼神变得悠远漫长,她轻声给宋拾染解释了缘由,那时候是她妈妈病重,陈蜻蜓经常大半个月都不在学校而是待在医院,她纵然聪明,但也不敢赌大,会抱着一摞一摞的卷子趴在病床的桌边写题。 陈蜻蜓过去的二十岁里,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位女性长辈先后去世,童年变成了一场永远不停的雨,不会瓢泼而下,但忧伤弥漫的雨丝会随着记忆一场又一场在她的年岁中淅淅沥沥。 他烹茶,陈蜻蜓看书,窗外的礁石海枯石烂,天上的星宿斗转星移。 凌晨五点,天色渐渐亮了,深蓝的幕布被浅蓝一层一层渐染,海浪声变大了,沙滩上软软的沙子显露了颜色。 宋拾染合上手里的书,看了眼静静窝在沙发里的陈蜻蜓,说:“困吗?想出去走走吗?” 陈蜻蜓揉了揉眼睛,望了望窗外,天空是低饱和的蓝,南方的海在渐渐苏醒。 “好。”她说。 打开书屋的门,风铃发出一阵悦耳的音铃声,空气和海水极致的清冽,陈蜻蜓深吸一口气,觉得整夜的沉疴都在此刻消失殆尽。 她往海边走去,宋拾染跟在她的后面,望着她的头发被海风吹散,他的心里忽然涌上一种冲动,越来越强烈,像拍打礁石的海浪,响亮而坚持,宋拾染决定不再忍了,他叫了陈蜻蜓的名字,陈蜻蜓回头看他。 宋拾染伸出手,在清晨的海风中眉眼温柔,说:“陈蜻蜓,我们牵手好不好?” 陈蜻蜓怔了一下,神情有几分迟疑。 宋拾染往前递了递,温柔的哄骗她,“牵一下吧,这里很适合牵手。” 陈蜻蜓又不傻,挑眉看他,宋拾染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笑容很大也很固执,“是真的。” “好吧。”他还在找借口,陈蜻蜓却猝不及防的答应啦。 宋拾染牵着陈蜻蜓的手,在沙滩边缘的海水里走,微凉的海水刚过脚腕,柔软的沙子像海绵一样柔软,宋拾染的心里像烟花一样灿烂,他可以就这样拉着陈蜻蜓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好浪漫,走到什么时候都不会烦,什么事都不能让他停下嘶——!!! 宋拾染低头一看,一只巴掌大的青螃蟹夹住了他的脚趾。 ‘一直走’的心愿才许了一半,就腻歪的被老天看不下去,派螃蟹前来打断了。 宋拾染抬起脚晃了晃,螃蟹使者的大钳子坚定的夹着他的小拇指,任由风吹雨打他摇晃,都‘咬定拾染不放松’。 陈蜻蜓说:“坐下,我帮你。” 宋拾染一屁股坐到含水的沙子上,陈蜻蜓蹲在他面前。 宋拾染内心吐血:“......” 浪漫......他的浪漫...... 陈蜻蜓掰着蟹腿,宋拾染说:“小心,别被夹住了。” 陈蜻蜓垂着头,含糊嗯了一声。 宋拾染从上到下无不精雕细琢,脚虽然是男人的脚,但白白嫩嫩,连个茧子都没有,宋拾染望着他面前的女孩,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幸好他的脚长得不丑也不臭。 陈蜻蜓把螃蟹掰了下来,但没站起来,仍旧蹲在那里低着头摆弄螃蟹。 宋拾染的小脚趾被夹的红红胖胖,他盘腿坐在沙滩上,让海水时不时漫上来把他的裤子打湿,宋拾染破罐子破摔,再也维持不住高冷总裁优雅稳重的人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