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皮很厚
声音,接着宋拾染低沉悦耳的说着:“胃病犯了,去输了几天的药水,医生又开了一些药。” “是不是吃不惯这边的饭菜?” “不是,前几天酒喝多了。” 余笑说:“哎呀,饮酒伤身。” 宋拾染笑着说:“工作原因没法不喝,以后尽量推辞。” 他往外面瞥了眼,说:“你一个人?” 余笑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不是,我和蜻蜓一起的,她去哪儿——” 她说着朝水房外走去,陈蜻蜓站在墙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在恰当的时间转身迈进了水房。 她一露面就和一直望着外面的宋拾染对上视线。 宋拾染一如往常的露出笑容,叫了她的名字。 陈蜻蜓微微点头致意,看到宋拾染一手拿着一只银色保温杯,另一只手握着只剩一半的玻璃瓶装依雲矿泉水。 他用九十八元一瓶的矿泉水兑南丰基地里杂质都过滤不彻底的净水器烧出来的热水,倒进杯子里调制成温水用来服药。 就像他这样的人,浑身上下精雕细琢无一不昂贵,却站在简陋陈旧的水房里,转头看见陈蜻蜓的时候还朝她微笑。 陈蜻蜓有身价千万的父母,但她选择了自己的人生,留在这里。 宋拾染现在也做好了选择。 陈蜻蜓打开热水器的水龙头接水,宋拾染晃到她身边,问:“你们下午做什么?我可以一起去吗?” 陈蜻蜓的视线落在他放在水台上的药盒上,说:“不用休息吗?” 宋拾染一股脑把药盒塞进裤子口袋里,说:“不用,按时服药就好了。” 陈蜻蜓说:“我们要去生态棚。” 宋拾染:“我一起去,绝对不打扰你们。” 陈蜻蜓又瞥了眼他的手,宋拾染以为她看的是依雲水,就说:“要喝吗?我屋里还有一箱。” 陈蜻蜓摇摇头,微勾起唇,眼睛弯弯的,说:“这个杯子,我爸爸也有一个。” 宋拾染:“……” 这是说他的眼光和中年人一样吗? 宋拾染坚定的把脏水泼给千里之外的秘书,说:“这是蔡斯文买给我的,和我无关。” 像他这么年轻的年轻人,才没有这种中年人的品味。 余笑插话说:“挺好看的呀。” 陈蜻蜓弯了弯唇,“的确很好看,我爸爸过生日的时候我送的。” 宋拾染:“……” 因为玉米是天然异花传粉,天然授粉群体的田间组成处于高度的异质状态,个体的基因型处于高度的杂合状态,这决定了在玉米天然授粉的群体中,株间表现型比较意义不大,必须通过一定的基因型选择过程才能正确地决定取舍。 由于个体基因型高度杂合,造成表型选择不可靠,也就是说只看单个玉米的外表就确定玉米的基因是不行的,必须对大量个体做测交或后代鉴定,才能确认表型是否真实遗传。 基于这些原因,玉米需要经过多代的选择比较才能育成新的自交系或品种。 所以陈蜻蜓她们从学校仓库带来的玉米籽粒都是前几年郭精益和其他学生、育种人一起培育的品种,然后经过几年时间不断的测交测试,确定玉米的优秀基因确实遗传,才会让这些种子进入下一个阶段,直到最终送进农民的手里。 一下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余笑小声对整理材料的陈蜻蜓说:“果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知道是不是宋经理在这里,我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 陈蜻蜓用余光看了眼在一边帮忙清理地上土屑的男人。 余笑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对陈蜻蜓说:“教授找我了,估计有事,我就先走了,剩下的麻烦你们整理了,你们弄完就去吃饭吧,不用等我。” 余笑走了,宽敞的生态棚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宋拾染将地上掉落的土屑收拢进尼龙袋子里,无意间抬眼发现陈蜻蜓正瞧着他看。 宋拾染蹲在地上继续手里的活,说:“怎么?很奇怪吗?” 陈蜻蜓说:“我奇怪什么?” 宋拾染终于归拢好了,拍拍手站起来,说:“奇怪我脸皮挺厚的,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 陈蜻蜓抿唇看着他。 宋拾染笑着朝她靠近,说:“你说概率很小,我知道是委婉的拒绝不是在给我希望,我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不知道我遇见你、认识你这件事有多不可思议。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