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br> 祖国最南的城市。 天空蓝的像一块上好的蓝色玛瑙,胖胖的白云似棉花糖挂在天上。 南丰基地,大片大片绿油油的试验田一望无际,微风暖暖的浮动,热气随着泥土和植被的清香蒸腾出来,除了虫鸣声外见不到一个人。 雪白的水泥马路上,有人戴着大大的草帽,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叮叮当当的过去,他朝长势喜人的苗田里吆喝,说:“镇上给咱们送西瓜了,一个团队发十个,大家放下手里的活儿快去领。” 喊完,绿油油的田地里冒出一颗又一颗圆圆的脑袋。 一个人慢腾腾的说:“西瓜而已,哪有我的苗重要,走开走开,忙着嘞噻。” 陈蜻蜓和余笑直了直腰,望着不远处的说话声,余笑说:“这位是四川的木薯专家周德康教授。” 又有一个人拿下头顶的帽子当扇子,晃着说:“哎哟,西瓜不稀奇,那头李霞大姐的瓜就快熟了,想吃随手摘嘛,给我们发点冰糕饮料,娃娃们都喜欢。” 余笑整了整裹在头和脖子的毛巾,用毛巾边角蹭了蹭额头不住流的汗水,说:“豆类专家王喜文,喜欢和年轻人说话聊天,爱吃雪糕。” 陈蜻蜓朝远处看了一眼,认真记住了,在这里,随便遇到的农民模样打扮的伯伯和婶婶都有可能是为农业奋斗了几十年的老前辈,他们辛苦钻研,背井离乡,年年到南丰基地科研育种,然后再把高产的种子带回全国各地,为农民增产增收。 陈蜻蜓对他们肃然起敬,不由得越发认真谨慎。 “你俩回去吃西瓜吧。”郭精益突然从身后的玉米苗里走了出来。 自从来到南丰基地以后,郭精益就一头扎进玉米地里,取样,观察麦穗,分析土壤成分,防治虫害,常常一进田里就一整天都见不到人。 郭精益裤脚布满泥,满头大汗,手里握着几只还没成熟的麦穗,仰头望了望天空,说:“还能接受吗?” 陈蜻蜓点点头,太阳将郭精益的脸晒的黑红,她总觉得教授脸上的皱纹越发深刻了。 郭精益不咸不淡的说:“能接受就好,你们回去领瓜吧。” “您呢?”陈蜻蜓问。 郭精益又蹲了下去,身形藏在笔直站立的玉米间,声音传出来,说:“不用管我,西瓜冰镇上就行。” “好嘞。”余笑哎了一声,和陈蜻蜓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来试验田。 基地分给他们学校的宿舍在三楼,陈蜻蜓和余笑跑了三四趟,终于把分给她们的西瓜给抱回屋里去了。 一个房间住两个人,除了两张床外还有办公桌和储物柜,储物柜是用来放文件和种子的,她们的衣服都各自放在行李箱里,穿的时候才拽出来。 余笑瘫在床上,说:“小蜻蜓啊小蜻蜓,你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来这里,累死人了。” 陈蜻蜓冲了个澡,随意把头发盘起来,笑了笑没说话,从抽屉里取了个水果刀把西瓜切了,拿过来送到余笑床边,说:“师姐,吃点西瓜再睡,解暑。” 余笑说:“我累得不想动,给我搭把手。” 陈蜻蜓两只手都拿了西瓜,只好借给她一条胳膊,将人给拽了起来。 清甜多汁的西瓜让整个人都舒服了,陈蜻蜓盘腿坐在床边,膝盖上放着纸巾防止汁水流到床上,一手拿瓜,另一只手解锁了手机。 她刚解屏,手机就震动起来,一个微信语音邀请打了过来,陈蜻蜓看见名字,立刻按了红色的挂断键。 宋拾染没再打来,而是发了文字,不再是之前问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忙之类的寒暄,而是说:“陈蜻蜓,你要毁约吗?” 自打从叶妃雯的爸爸那里得知宋拾染的真实目的以后,这是几天以来陈蜻蜓第一次给宋拾染回复消息。 “宋先生,我会尽快还你的钱。” 宋拾染说:“没有还钱之前,你都要如实回答我的每个问题,大学没有教给你要有契约精神吗?” 陈蜻蜓有点难堪,她知道自己这是恩将仇报,不讲信用,提前毁约,但是一想到宋拾染是抱着追求的目的来接近她的时候,陈蜻蜓就有点不舒服和别扭。 有时候陈蜻蜓会闷闷地想宋拾染还不如想给她当爸爸呢。 陈蜻蜓一直没有回复,宋拾染便又发了消息,说:“你出来,我们见个面。” 陈蜻蜓这回有话能说了,她甚至有点高兴,给宋拾染回消息说:“不好意思,我近期不在学校。” 宋拾染说:“我知道,我在海琼市,南丰基地的大门口。” 又发过来一张照片,拍的果然是南丰基地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