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表哥置气
br> 沈路遥应了许言的请求,刚用过下午茶便开始盛装打扮,天色渐渐晦暗,她也基本收拾妥当,被青禾引着往许言的院子走去。 走着走着,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被小厮扶着,慢悠悠地在前面走。 “叶白?” 前方的人闻言转身,那张脸果然如她所料,确实是她喊的叶白。 她见那人停下来等她,便立刻带着青禾疾步上前。 “你的身体还好吗?之前伤得那么重,不久前还躺在床上,我很担心你。”沈路遥皱着眉头道。 叶白扶着小厮的手臂咳了一下,轻声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动作不能太大,不然伤口容易崩裂。”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跟我说,下人对你不敬,你就跟我提,我保准给你收拾地服服帖帖。” “谢了。” 叶白眉毛一扬,笑着与沈路遥并肩而行,二人一路寒暄,若非青禾提醒,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从拐角处走来的温时玉。 “参见殿下。”青禾和扶着叶白的小厮先一步行礼。 沈路遥站着没动,叶白见她冷着脸直视温时玉,便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见过永康王殿下。草民有伤在身,无法行礼,还望殿下恕罪。” “无妨。” 温时玉随意地瞥了叶白一眼,又重新将视线转向沈路遥。沈路遥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只好不情不愿地给他行礼。 他看着沈路遥精心打扮,又与叶白走在一起,忍不住吃味道:“你不在屋里休息,为何跟他待在一处?” 沈路遥仰起头,毫不心虚地说:“殿下说过,若我想走,便会放我离开,那现在为何要插手我的私事?我就是与他待在一处了,我还要跟他共进晚膳,怎样?”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憋着一股火气,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在虎口夺牙,她想不通她是在恼温时玉,还是在恼自己。 “不怎样。”温时玉铁青着脸看着她,继续道,“你是打算跟我抗争到底?我们还有婚约,你想抗旨不遵?” “婚约我会履行,到时候殿下休妻便是,我已另有所爱。” “是何人?” “您无需知道,您只要遵守承诺便好。” “沈路遥!”温时玉急红了眼,咬牙切齿道。 “我们走吧。” 沈路遥对温时玉的话置之不理,她扶着叶白的一只手臂,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言在院子里招呼下人烤肉,他见沈路遥和叶白来了,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活儿,即刻便笑脸相迎。 可沈路遥没了兴趣,她心不在焉地走到位置上做好,任由旁人再怎么有说有笑,她都沉着脸缩在角落里,露出一副不容亲近的样子。 “表嫂,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自己大碗大碗地喝,把我们几个晾在一边?”许言端着一个酒杯凑上去,晕晕乎乎地问。 “就你这小酒量,怎么跟我喝?”沈路遥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谁说我不会喝的?你别瞧不起人!” 许言摇晃着站起来,他将酒坛子里的酒倒进一个没用过的碗里,嘴里还念念有词,沈路遥把耳朵竖起来,才模模糊糊地听明白他的意思。 “表嫂,我知道你在跟表哥置气。我问过青禾了,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根本瞒不住我。” 他打了个饱嗝,继续道:“我表哥他那人就是欠,不喜欢把事情说出来,整日冷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要我说,他肯定喜欢你,你别总觉得我吊儿郎当不靠谱,我这双眼睛啊,厉害着呢!” 随后,沈路遥便看见他猛地将那一碗酒全喝了,然后踉踉跄跄地摸索到椅子旁,缓缓蹲下,一头撞在了桌子上...... 直到晚膳结束,沈路遥的情绪都没有好起来,她心烦意乱,不想这么早回房歇息,便漫无目的地在宅子里闲逛,还不许青禾阻止。 走着走着,她无意识地走到温时玉的书房门口,不久前她还在这里给他研磨,看着他抄经书为西平百姓祈福,现在两个人却闹成了这样。 “殿下呢?” “回娘娘,殿下带着人离开宅子了。” “何时回来?” “属下不知。” 沈路遥没在为难看门的侍卫,她将青禾留在门外,自顾自地推门进了书房,点亮烛光。 书房里的陈设与她上次来时差不多,她径直走到书桌前,看向先前放着翡翠玉笔的墨床,可那东西却不翼而飞,定是被温时玉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