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敢随意盗取
碎。 叶白确实犯下重罪,但他盗取赈灾款是因张继成贪赃枉法。先前殿下亲自写信为叶白陈情,陛下也决定对叶白从轻发落,一切交由殿下安排。” 沈路遥听完后,若有所思地低着头,过了许久都不做声,她张了张嘴,不一会儿又抿紧唇瓣,直到卫义起身,她仍然保持着沉默。 她原先以为温时玉将粮食运至西平后便撒手不管了,后来也只是得知他暗中救下叶白,却没想到他在背后默默做了这么多...... “娘娘,南宁之行,陛下的意思是想让您与殿下一同前往。七公主是女眷,又常年居于寺中,回京路途遥远,若有女子结伴而行,陛下也好放心。” “七公主为何会常年居于寺庙?”沈路遥疑惑不解地问道。 卫义眨了眨眼,一脸为难地说:“这些宫中秘闻,娘娘还是不要知道得好,老奴可不敢胡乱说话。您若实在好奇,不如亲自去问问殿下。” 沈路遥皱起眉,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那公主是要嫁到哪儿去?” “端戎。” “端戎?”沈路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卫义,她将卫义的话重复了一遍,见他没有反驳,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世界可真够小的,不久前她刚得知自己是端戎的六公主,现在又听见北霄的七公主要嫁去端戎。 若七公主将来嫁给端戎皇室,那岂不是亲上加亲?难怪卫公公来西平后总撮合她与殿下,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卫公公,您可知七公主的夫婿是何人?"不会是沈新城吧。 “人选未定,老奴也不知,但门当户对是最基本的规矩,驸马爷必定是端戎的皇亲国戚。” “说的在理。”沈路遥有些失落地点点头。 “娘娘,沈公子来了!”青禾见沈新城从远处走来,急忙敲响房门。 卫义闻言站起身,通情达理地说:“既然如此,老奴便先行告退,娘娘与皇兄多亲近亲近,勿要太思念故里,平添忧愁。” 沈路遥嘴上答应着,却一直都知道卫义始终想让她去南宁,想要她留在温时玉身边。 若谈感情,他们之间没有半分男女之情,若谈责任,南行队伍少她一个也不会癫覆乾坤,压着她的只有卫义方才的暗示,只有皇命难为。 沈新城与卫义擦肩而过,他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卫义一眼后才继续前行。 “哥哥,你怎么来了?” 自乾州匆匆一别后,这是沈路遥第二次与他面对面,可她无端地对沈新城越发熟络,仿佛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似的。 沈新城见沈路遥迎上来,便微微笑道:“来看我们端戎的公主是不是累着了。” “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沈路遥嗔怪地瞪了沈新城一眼,气鼓鼓地带他进屋,她拿出一个干净的茶杯,亲自为他倒入放凉的茶水。 “遥遥,哥哥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他刚说完,沈路遥的手便抖了一下,些许茶水顺着杯壁流到桌面,分散成数条小河流,如同沈路遥的心一般凌乱。 “你想让我留在西平?可你之前还说要接我回端戎,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沈新城见她慌了神,连忙出声道:“我一定会让你回端戎的,我保证!而且母妃也很想见你,这是真的。” “吓我一跳,下次说话别喘这么久的气。”沈路遥长舒一口气,用布将桌上洒落的茶水擦干,她低声问道,“你想跟我商量什么事?” “你可知永康王殿下命工匠挖凿‘坎儿井’之事?就是那种能将水汇集起来,在干旱时使用的新工程。” 沈路遥闻言,一脸茫然地看着沈新城,不知所云。 她对温时玉的行踪知之甚少,也未曾了解过他在做什么,至于“坎儿井”,她也不曾听她说起过......大概是觉得她身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吧。 “端戎盛产宝石,确实令人眼红。但端戎土地贫瘠,河流稀少,粮食短缺,若能得到此井的筑造之法,那对端戎可是大有裨益。” “可我对此事一无所知,哥哥不如去找殿下商量。”沈路遥无奈地摊开手。 “这么好的东西,北霄怎么可能轻易给我们?”沈新城故作头疼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如此复杂的工程,他必定绘制了布局图,不如你去永康王的书房探探?” “这是殿下的东西,而且还事关国事,我怎敢随意盗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