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
上,沈路遥不假思索,又压着他打了好几拳。 “有夫之妇你都抢,好好的人不做,你偏要做人渣,你爹有你这个混账儿子可真够糟心的,今日就让我来替天行道,治治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张家的护卫见他们少爷被打,一个个吓得脸色发青,他们连滚带爬地赶到张元松身边,哀嚎着给他求情。 “姑奶奶啊,你可别打了,要是真出事儿,我们哥几个都得完蛋,求求您高抬贵手,别再打了。” 沈路遥揍了张元松一顿还不解气,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张元松捂着他的子孙根,在地上翻来覆去,疼得失声。 “你小子给我长点记性,少干点损阴德的事儿。”沈路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寒声说。 许言像只兔子似的蹦到沈路遥跟前,谄媚道:“表嫂,你真的是太强了,我以后一定以你马首是瞻!” “小意思小意思,你别搞得太夸张了。”沈路遥红着脸摆手说道,“我们快回去吧,别让殿下等着急了。” “好。” 殷子将伤痕累累的裴济扶起来,对沈路遥感激涕零地说:“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只是那张元松记仇得很,姑娘今日得罪他,日后定会遭他报复。 我看你们二人不像我们西平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快些离开吧,我们夫妻二人正准备出城,若是姑娘不嫌弃,可以与我们一同离开。” “你们西平就没有一个好官吗?这里饥荒盛行、流民遍地,没有人治理也就算了,居然还出了个这么恶心的地头蛇!”沈路遥愤愤道。 殷子一听,惶恐地用手将沈路遥的嘴堵上,她四下看了看,见周围的人群都已经散开了,这才敢松口气。 她神色紧张地看着沈路遥,说道:“我们西平最大的官便是总督张继成,方才那个是他的独子,我们西平城的老百姓都得听张家的,姑娘在西平城要谨言慎行,小心惹祸上身。” 虽然沈路遥闯的祸已经够大了,但殷子还是想提醒她一下,因为这姑娘是个好人,她不想让她白白遭罪。 沈路遥听了她的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 殷子叹了口气,独自带着裴济离开西平城,个人有个人的劫难,她已经将情况都与她说明,若她执意留下,她也别无他法,只能在路上为她祈祷了。 “客官,您这饼还要吗?”先前卖饼的小贩从角落里钻出来,贼笑地朝沈路遥晃晃手中的饼。 “......”周围的人都被吓跑了,怎么他还在这儿?就两张饼,他等他们那么久,果然,他在西平混得好是有原因的。 “二十文钱两张饼,你看成吗?” “二十文钱,这......”小贩的眼神飘忽不定,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沈路遥见他迟疑,不由分说地带着许言离开,她背对着小贩道:“这饼我们无福消受,不要了。” “客官,您别急着走啊,价钱好商量。”小贩见沈路遥他们真的要走,直接急红了眼,他上前拦住他们,咬牙道:“二十文就二十文,我答应了。” “成交。”沈路遥痛快地接下饼,笑着说:“老板,钱多的不一定人傻,下次见到我们,可别再张口就来了,那二十文里已经包含了辛苦费,若是饼好吃,下次我们还会光顾的。” “好好好,下次再来。”小贩明面上朝她点头哈腰,心里却是一把辛酸泪,哪有这么压价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沈路遥拿着饼,与许言并肩走在路上。 街边有许多衣衫褴褛的孩童,他们拿着肮脏的破碗蹲在摊位旁,贪婪地望着锅里煮到发烂的食物,眼里闪着吓人的绿光。 “姐姐,我想吃馕。”一阵虚弱地声音突然从沈路遥的手边响起,她吓得立马将手缩在胸前,往许言的方向靠了靠。 一个衣不蔽体的男童端着一个满是泥泞的破碗,颤颤巍巍地跪坐在她面前。 他骨瘦如柴,蓬头垢面,嘴唇干得开裂、红白分明,在细细的脖子上,他的头和眼睛大得出奇,令她心慌。 他痛苦地昂起头看着她,仿佛已到弥留之际,下一刻便会死去。 沈路遥哆哆嗦嗦地将饼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放在他的破碗里,男童瞬间活了过来,他饿狼扑食般地直接抓起饼往嘴里塞,根本不管刚出炉的饼究竟有多烫,只想赶紧将不易之食咽入腹中。 旁边那些孩童见了沈路遥此举,立马蜂拥而至,通通跪在她面前摇手乞怜,沈路遥看着这么多双渴望的眼睛,忍不住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你们再去买些饼来给他们。”沈路遥脸色苍白地对一个侍卫说道。 许言见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