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 所以她云幼清求到了梅舒云这里。 “你皇兄是在宫中中毒,你为何不去问王爷?” 云幼清怔愣了一下,她确实没有想过这条路,大抵是因为不想欠赫连雪人情吧。 还没等云幼清回答,梅舒云就自己否定了自己:“我真是糊涂了,王爷那事恐怕在大朔当质子,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云幼清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所谓的“欠人情”的说法如今她也逐渐分不清有几分真心实意,或者是一个随便找的说辞。 --- 入夜。 云幼清带着青果挑着一盏灯来到了赫连雪所住的院落,她有些奇怪,为何她和梅舒云的住处都是有名字的,而赫连雪这里的门头上却空落落的,没有题字,更没有牌匾。 书房内赫连雪正倚在太师椅上看着嘉松郡兴办学堂的相关案牍,汴京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想必是不会有差错的,因此赫连雪就把心整个放在了办学堂的事情上。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是松安。 “王爷,侧妃娘娘来了。” 赫连雪有些惊喜,像是问松安,又像是问自己:“小清儿怎么来了?” “属下不知。” “咳咳,松安,你先下去吧,我单独和侧妃说说话。” “是,属下告退。”松安没说云幼清身边还跟了个青果。 云幼清进来时赫连雪正在装模作样地看着那几本案牍,而后好像不经意般抬起了头看见了云幼清。 和跟在云幼清身后的青果。 赫连雪的脸色沉了三分。 本就低着头的青果头低得更低了。 “王爷。”云幼清开口打破了沉默,“臣妾有一事相求。” 赫连雪本以为云幼清是来问学堂之事,此事他已经准备充分,若是云幼清问起,他可以很好地回答。 赫连雪压下心中隐秘的喜悦:“何事?” 云幼清说出了今日和梅舒云相谈的内容,但是隐去了求问云瑾解药之事。 赫连雪心中的喜悦淡了下去。 前世他身死后,重生在了这一世他刚出生的时候,许是因为他这一世唯一的生死劫就在那个时候,总之他是完完全全地重活了一世,这二十年的岁月让他提前积蓄了自己的力量,在朝廷中扎下了一颗又一颗的棋子。 云幼清所说之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难,甚至是个十分绝妙的时机,只是他不愿让云幼清身涉其中。 他只想云幼清活得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但是眼前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期。 但是既然云幼清说了,他便一定会去做。 云幼清看着赫连雪面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淡了下去,她的心也提了起来,她没想过若是赫连雪不愿又该如何。 她不过是在赌赫连雪对她那份似真似假的喜欢罢了。 “青果,你先下去吧。”赫连雪合上案牍,倚在了太师椅的靠背上,将自己没入了黑暗。 青果出去了,书房中只剩下了赫连雪和云幼清二人。 檀香的气味萦绕在云幼清的鼻尖,本来可以抚平人心绪的香气此时却让云幼清的心中泛起了涟漪,像是下起了一场紧锣密鼓的雨。 无端的暧|昧在两人之间升起。 赫连雪眸色幽深:“小清儿,我可以做,只是,我为什么要做呢?我并不想坐在那高位。” 他只想于与云幼清平平淡淡和和睦睦地过完一生。 “或者,因为梅舒云是我的正妃吗?但是我对她无情,梅府也从未关照过我什么。” 倒是梅舒云的三个哥哥,知道了自家小妹喜欢的是他这么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之后没少奚落过他。 “小清儿啊,若是我做了这件事,你能为我做什么?” 云幼清看着眼前的赫连雪,觉得十分陌生,就像是见到赫连礼獠牙时的那般,赫连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幼清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王爷想让臣妾做什么,臣妾便做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赫连雪拖着长长的尾调,旖旎又危险。 “什么都可以。”云幼清神情坚定,像是做好了殒命的准备。 赫连雪于黑暗中轻轻笑了一下,像羽毛挠在了云幼清的心尖上。 云幼清看见赫连雪那双劲瘦,冒着青筋的骨节分明的手朝她招了招。 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