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11
渺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无奈,“在。” “我会和你在一起的,你可不可以对我好点,一直陪着我,除了我不要有其他人。我知道魔界民风开放,可是我看过人间古籍,更向往话本上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君渺低头看着华灯有些踌躇不安的脸,轻声安慰:“自然只有华灯一个,其他东西哪里配和我的华灯比,别紧张。” 抱着刀坐在角落的梁歌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一声不发。 没办法啊,他没有君渺那样的修炼天赋,也没有君渺那样强大的实力,更没有君渺的财力和地位。 君渺给灯灯准备的嫁妆他也看到了,装嫁妆的箱子铺满了魔都的街巷。 他什么也给不了灯灯,连用的刀都是君渺的。 所以没关系的,看着灯灯幸福也是很好的一件事啊。 可是好不甘心啊,君渺不适合她啊,他甚至不把她的性命当一回事,能面不改色的割掉她的脖子,轻笑着看伤口血流如注。 他讨厌君渺,却无可奈何。 他慢慢低下了头,将脸隐没在暗处,隐藏住了自己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 君渺放下了帐幔,“睡吧,我就在外面。” 他还是和以往一样,隔着珠帘听秋楚入睡的浅浅呼吸声,然后目光转向了角落的梁歌,没出声,只有一个口型:‘不练刀了?’ 梁歌移开了目光,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练刀是想保护华灯,可是华灯有君渺养着,不需要他的保护。 他仿佛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到了山脚下,然后隐约记得之前在这座山上看到过玉矿,至少可以帮华灯打造一对她想要的戒指。 梁歌真的在山上找到了一块纯天然的流山玉,他刚把这块玉石挖出来,就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白衣书生。 那张阴郁俊美的脸上有一双极其漂亮的丹凤眼,他站在黑暗山林的浓雾深处,一半身躯都隐没在黑暗里,脸色极其苍白,唇色却是殷红的,看着诡异至极。 “你是谁?”他没有察觉到脚步声,更没有听到呼吸声,他甚至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只是脑海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迫使他回头发现了他。 “在下姓白,白云映水摇空城的白,单名一个野字,野火春风斗古城的野。”白野穿着一身白色的广袖长袍,说完还对梁歌拱了拱手,露出的双手和手腕也白得晃眼而且纤瘦。 他的礼数挑不出半点错处,不知为何,梁歌对他有种莫名的不喜。白野有一半身体都隐没在黑暗的浓雾里,梁歌看不真切,所以便往前走了几步,谁知白野竟也后退了几步,“阁下留步。” “在下身体欠佳,似乎命格与阁下天生犯冲,见了阁下一面身体更是不痛快,还是远些的好。” 梁歌在魔界还没学过人间的礼数,只觉得白野说话确实客气,也便听了他的远远地问他:“你来这里有事吗?” “见一位故人。”白野的声线万分柔和,“听闻魔界君王三日后大婚,我怕是待不了许久,不知可否请阁下帮我送给新婚夫妇一句贺词?” 他认识华灯还是君渺吗? 梁歌皱了皱眉:“你说。” “祝他们同声若鼓瑟,合韵似鸣琴。” “我记下了。”话音落,却发现白野已然消失无踪迹。 可是在婚礼当日,他没能在两位新人面前说出这句祝词,因为君渺没来。 月光透过窗棂上的红色剪纸洒了进来,魔界没有太阳,只有月亮。 这个婚礼和秋楚想的完全不一样,宫殿布置的喜气洋洋,红色绸缎和灯笼应该将这里渲染的十分喜庆才对,可秋楚只感觉到了冷清。 君渺没来,一直没来。 吉时早就过了,梁歌在魔都飞了一圈也没看到君渺的影子,连奉弋也不在宫里,甚至连月徊都没来凑热闹。梁歌在皇宫外问过侍卫和其他魔族,没有一个肯回答他的话。 她讨厌这样与世隔绝的冷清,宛如当初在沙漠里游荡。 幸好梁歌还在,“虽然君渺现在还没来,但是有个人让我给你带新婚祝词,不能当两人的面说,那我就单独说给你听吧。” “哦?说来听听。” “他说祝你们同声若鼓瑟,合韵似鸣琴。” 秋楚嘴角的笑意收了起来,她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帮我把盖头掀了吧,反正君渺一直不来。” “可以吗?” “可以啊,反正也没有拜堂,我总不能永远这样等他来。”说不失望是假的,她在这里就是无根落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