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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衍微笑回道,把手机放到一旁,戴起塑料手套,拿起切好的烤鸭肉片,沾上甜酱,和黄瓜丝一起包进小饼里,递给千鹭。 “谢谢!”千鹭眼睛一亮,接过包裹好的烤鸭,一口咬进嘴里,一脸满足地招呼他,“你也吃啊,这家真的很好吃。” “我不饿,看着你吃很满足。”徐泽衍手上不停地帮她包烤鸭肉片,多出来的放在千鹭面前的小碟上,小碟上已经堆成了山丘状。 千鹭吃完心情好了起来,觉得陈熙那垃圾也不过如此,她出门时,没想到冤家路窄,遇见陈熙和一伙人准备离开。 陈熙性格一如以前张扬,开着辆红色的超跑,副驾还坐着一位前凸后翘的美女。 千鹭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讽刺道:“陈少快结婚了,还玩的这么花啊。”她以前真是瞎狗眼,竟然答应与这种人交往,还被他甩了。 被甩的理由来源一次吵架,陈熙出国前组了一个轰趴,千鹭喝了不少酒,陈熙蠢蠢欲动想带她去开房。 千鹭当时就把他推开了,叫小姐妹带她回家。 陈熙忍了这么久,不想装了,趁着酒劲一下就炸了,指着千鹭说:“千鹭你什么意思,摸不让摸,亲不让人亲,你是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是吗?排队求我艹的人,一大把,你再这样当我前女友吧,爷不玩了!” 千鹭脱下两只高跟鞋,朝他脸上砸过去:“爱分不分,给我滚蛋。” 她气大了,当众骂了陈熙一顿,具体骂了什么,她后来酒醒后记不清了。 陈熙恼羞成怒,当着千鹭的面,拽了一个觊觎他已久的醉醺醺的女人上车,示威一样吻着她,然后冲千鹭竖起中指,驾车扬长而去。 千鹭是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的人。 尽管那天陈熙解释说半路被风吹得醒了酒,让那女人下车了,各种示好求复合,千鹭丝毫不为所动。 后来陈熙面对她的绝情死了心,开始频繁地更换女朋友,每一任都是从酒店过完夜就分手。 众人传闻千鹭被甩了,千鹭懒得解释,浑浑噩噩地毕了业。 情场失意,她的专业很给力,得了不少大奖,设计的优秀毕业生作品,至今展陈在学术报告厅。 可就是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人,在京市的著名企业、大牛团队中待了不到半年就离职了,回了鹭港当便利店老板娘。 校友们传言千鹭要么是被潜规则了,要么就是脑子坏了,总之没人说她一个好字。 这与千鹭大学四年独立特行,桀骜不驯、不爱交朋友脱不了关系。 唯一一个关系好点的,是陈熙开轰趴那次,千鹭让帮忙带她回家的小姐妹。 只不过小姐妹是北方人,毕业后不久就结了婚,后来也淡了联系。 此刻,千鹭看着眼前的陈熙,过往的记忆一齐涌来,她忽然觉得有些荒唐,历史重现一般。 “先送你回酒店休息。”徐泽衍揽上千鹭的肩,发觉她不由自主在轻微发抖,他的手往下牵住她的手,给她无形的力量,“没事了。” 直到陈熙的跑车呼啸离开,千鹭坐上徐泽衍的车,她依旧回不过神来——陈年记忆化作无数冷箭攻击她。 千鹭是一个偏执到极致的人,称得上有点疯。 她无法释怀的不是和陈熙的那段恋爱回忆,而是自己心中事事不得圆满的固执。 她爱的是一个开始,放不下的是无疾而终的结果。 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没有放过自己。 那些躁郁难安的画作就是证据之一。 * 徐泽衍定了顶楼套房,他在前台核验身份后,工作人员送他们上楼,然后离开。 千鹭走在昏暗的长廊,像是在冷眼旁观过去的岁月,走廊尽头挂着一副海浪和轮船的油画,她突然想起过世的父母,一时悲从中来。 好像从父母过世后,就没人真正对她好。 徐泽衍被千鹭推到墙上吻住时,脑子是蒙的,他想推开她,她的眼泪像是烧热的铅水滴在他的脸上,浇铸着他的心脏,那么烫、那么疼。 徐泽衍瞬间卸下了全身的气力,低着头,任由她扯乱他的真丝衬衫,手近乎蛮横地勾住他的脖子,唇不得章法地以几乎咬的方式亲着他。 走廊传来说话声,徐泽衍拿着房卡刷开门,用一股力量带着千鹭进去,门咔哒一声响,唤回千鹭的理智。 千鹭受到惊吓一般推开徐泽衍,他没防备往身后的沙发倒去,慌乱中拉了她一把,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嘶……”千鹭摸着撞疼的额头,抬起头撞上徐泽衍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