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女性(二)
阶下众人开始小声说话,一个个交头接耳,眉来眼去。真当我听不见吗?金丹境修士,六感比普通人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一直侍立一旁的含曦凑近,小声嘟囔道,“合着他们是算计着这些凡俗女人是以生孩子为荣,以三从四德为行为纲领,就算随了陛下的意,其实眼下平民的经济水平,也只会紧着家里男孩读书,女孩还不照样翻不了身,只能仰男人鼻息。” “稍安勿躁。” “臣礼部尚书姜延芳有本启奏。” “爱卿请讲。” “陛下所想,做臣子的自当追随。这七条臣等无异议,只是这女子胸大,束胸布一去,这引诱之意,这也太过明显了。” “是啊,这样走在大街上,这不是祸水吗?干脆呆在家里,别出门。” “就是,一个女人,本就该安分呆在家里,出门晃什么” “你们安静些,听陛下说。”含曦微愠,这要是天天面对这些自大狂妄的阴损老男人,那可真是活受罪。 待殿内安静下来后,我重新审视这些满腹锦锈文章的老顽固们,“你们读圣贤书,只读,不用吗?是哪个混账说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难道他没告诉你们其中意思吗?还是你们自己没明白其中意思?”我慢慢站起身,帝冕上的流苏轻轻晃动,本就隔了一层蒙笼光雾的五观更加难辨表情,但那山峦如聚的气势,一步步压过来,仿佛踩的不是地板,而是踏在众人头顶,那重重山岳般的压迫感,一点一点压过来,睥睨着一切。 “陛下,食色性也,这雄性发起狂来,失了理智,礼法也无用啊。” “失了理智?怎么没人敢冒犯生母?哪怕喝了酒,怎么没发生过酒后乱母?男人别拿失了理智、酒后乱性当替罪羊,理智和酒很冤枉。朕只相信精神病患者是失了理性的,因为他连自己都打,亲爹娘来了照打不误。至于一个正常人,他想伤害谁,只是因为他想而已,理智告诉他,伤害女人不用付出多少代价,所以,他就伤害了,而伤害一个比他可怕的人,代价他承受不起,所以,即使喝醉了酒,他的理智也是清醒的,就像那天大街上公然冒犯朕的那几个官子弟,知道朕的身份后,立马也不醉了,一下子就理性了。所以,男人冒犯女人,不是不理智,而是认为欺负女人不用承受代价。他想欺负而已,是德行有问题,非理智有问题。若换成是他母亲,长得再花容月貌,你看他欺负不?所以,谈何说,美貌会让人失去理智呢?”说完,我转回御案后,安坐在宽大的凤椅上,目视众大臣,这些人被我怼得哑口无言,理屈词穷,却似乎很不服气,不甘心的样子。 “其实,朕也很不信任男人的自控力,克己奉公,安份守礼的合格大臣和合格皇夫,看样子要从女人中挑选了。”我以手抚额,表示我也很无奈,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没办法啊,男人连自己的□□都管不好,意志薄弱,遇事推错到连酒都不放过,一点担当都没有,那我把好大臣好皇夫的希望寄托在马上就开智读书的女人身上也是顺理成章啊。 “陛陛下” 我不理他,“兵部尚书何在?” “微臣,兵部尚书姒雄,在!” “朕也知男人意志薄弱,自我管理能力差,朕是个通情达礼的人,所以,拟旨太监何在?” “小的在。”殿后走出一个清清爽爽的小太监。 “拟旨,从现在开始,每月的单日子只准女人出门,双日子只准男人出门,即刻晓谕全国各州郡!” “陛下不妥啊!” “姜老爱卿,朕可是为你们男人那脆弱的意志力和极差的自我管控力着想啊!”反正朝堂我最大,风向得跟着我走,你们敢和我辩理最好,要是哪个不开眼,拿对待自家妻女的方式理穷了就怼一句‘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招来对待我,大不了再多给男人加个不讲理的标签。敢对我不讲理?我可不是那些没开智的女子,只会委屈巴巴,明明知道自己没错,就是理不出个一二三来。 老大臣苦口婆心,“陛下,如今皇城的守卫军可全都是男子,这单日子不让出门,如何巡城啊!” “有道理。兵部尚书,烦劳你广召天下习武女子,像各郡县的女捕头捕快,通通招来。以后单日子的皇城守卫就靠她们了!” “遵旨!”兵部尚书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愁没政绩呢。要不是陛下踢了旧的,他现在还在兵部侍郎任上蹲着呢。最近又无仗可打,想找个陛下面前表现的机会比登天还难。这次,总算是逮到个机会,那得办得漂漂亮亮的! 于是乎,三十岁不到,正血气方刚,极想表现自己能力的兵部尚书风风火火地去招女兵去了。 “陛下,临时招兵,总得有些时侯不是,那眼下?” “含曦的修为,维护几日单日子的治安,不成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