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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你的世界里,你抹杀了一切接触过禁忌知识的人吗?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那你就不配做一个神。】 大慈树王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她头上的枝条变得黯淡无光,原本翠绿的叶子上透着一股子紫色,甚至她的手上有一些类似鳞片的纹路一闪而过。 【冥顽不灵,你和你的servant果然是一样存在,你和他的灵魂里都充斥着扼杀他人生命留下的烙印,我原本还对烙印偏少的你抱有期待,是我错了,不该对你抱有慈悲之心。为了更多的人不被你们所伤害,抱歉,请永远的在这里沉睡吧。】 【蠢货,拔起剑!】 亚托克斯的声音与大慈树王的声音在那一刻交织在一起,白夜听了亚托克斯的声音上千年,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亚托克斯到底说了什么,她的身体就先一步拔起了身边的剑。 只是一刹那,剧烈的疼痛就从握剑的手开始蔓延,无形的火焰灼烧着她的身体,她不确定有没有惨叫出声,血肉将她的身体挤压进深处,她只能勉强的喘息着,但呼吸到一半就憋在了气管之中,就仿佛空气里面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一样。 【见证——不朽吧!】 亚托克斯的血肉,占据了白夜的身体,白夜只剩下了感知和思考的能力,他在愤怒,这也是本次战争,他第一次开宝具。白夜的脑内充满了自己的惨叫声,宝具开启的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里面的魔术回路全部都被烧断了,如果她有这种东西的话。 这亦是白夜头一次感觉到,以消耗她灵魂为代价,才换来了亚托克斯此时的存在。 大慈树王那黯淡绿色的魔法光芒,还未来得及接近就被一剑斩碎,随后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她就败落在亚托克斯的手下,脆弱的简直不像是一个神明。 【欺诈者,你的血液和虚空一样恶臭,你只是一个神为了拯救世界做出的封印容器而已,你弱智到整个人被腐蚀都不自知,你残破的躯体是失败的证明,被你诡计所欺瞒之人,唯一扼杀的,只有她自己那条懦弱的生命。现在,你将被我终结——】 脆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大慈树王在败落以后,化为了无尽的树叶,飘向了所有ster的梦中,每一个被困在从者回忆里面无法醒来的ster都即将苏醒。 …………………… 白夜在惊醒以后,用力的呼吸着,那种整个灵魂都被抽干的感觉一时半会无法离她远去,她的四肢都在抽搐,整个人弓成了虾米型,心脏沉重而又痛苦的跳动着,亚托克斯不得不死死的按住她的身体,以防她因为这扭曲的姿势掰断自己的骨头。 良久后,白夜终于停止了抽搐,她的脑中嗡鸣着,七窍也逐渐流出了血,亚托克斯沉默的放开了她,她好像要死了,亚托克斯没有想到过,自己只是开了一次大灭,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召唤师就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衰败。 【咳……咳……】 白夜清理了一下堵在咽喉处的血块,血又一次从她苍白的嘴唇涌出,最终她艰难的伸直了左手,对准亚托克斯用那嘶哑异常的声音开了口。 亚托克斯只是单膝跪在那里,看着她,什么都没做。 【以令咒的名义为亚托克斯带来胜利。】 手背炙热,令咒消掉一画。 【以令咒的名义为亚托克斯带来胜利。】 她的手上再无任何一画令咒。 两枚令咒,以战斗续行的形式套在了亚托克斯身上,这能为亚托克斯带来至少两次开启完整大灭的魔力。 最终她的左手无力的砸在了地面上。 【我有拖你的后腿吗?对不起,有我这样的蠢货做ster实在是……抱歉,在令咒……消耗完之前……去找那个……能跟你走到最后的……ster吧……】 白夜的意识逐渐涣散,啊……好不甘心,虽然一直想让一切熄灭,但是……果然人都是贪婪的生物啊……真的好想……再多看着他战斗一次啊…… 【……睡吧】 在弥留之刻,白夜仿佛出现了幻听,那是亚托克斯……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