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逆火

刻地问，“你才十六岁——”但他很快看向路易丝。

路易丝笑而不语。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也许他不在乎我是不是有资格。也许他想让我做的那份工作，是不需要多少资格的。”德拉科轻声说。

克拉布和高尔呆呆地坐在那里，嘴巴张得老大，活像两尊怪兽状的滴水嘴。潘西凝视着马尔福，似乎从没见过这么令人敬畏的东西。

“这么说，他也让你——”潘西看着德拉科，又看了看路易丝，再看向德拉科。

“别瞎猜。”路易丝紧急打断，“这也不是你们该打听的，也别自己胡思乱想。”

路易丝去年就说过这句话，今年再提只会更有威慑力。

“我看见霍格沃茨了。”德拉科显然很满意他制造的这种效果，他指着漆黑的窗外说道，“我们最好赶紧换上校袍吧。”

潘西在这时凑到路易丝身边小声问：“那位大人看中德拉科了？”她那个语气是那么自豪又肯定，似乎在她的认知里这是早晚的事。

“我说了，别问。”路易丝说，“这是机密，德拉科愿意告诉你们多少是他的事，他承担风险，我可什么都不会说。”

当火车减慢速度、缓缓向前滑动时，大家已经都换好了校袍。过道里渐渐又挤满了人，路易丝往往是等人少了再出去。

终于，随着最后的哐当一声响，火车完全停住了。高尔忽地把门拉开，使劲挤到一群二年级学生中间，拳打脚踢地把他们推到一边。克拉布和布雷斯也跟了过去。

“你先走。”德拉科对潘西说，潘西伸着手等他，似乎希望他能牵住她的手，“我还要查看一件东西。”

“嗯，我也是。”路易丝顺口接了一句。

潘西点点头走了。

学生们鱼贯而过，下车来到漆黑的站台上，窗外的道路也变得熙熙攘攘了。

“你也发现了吧？路易丝？”德拉科走到车厢门口，放下帘子，这样外面过道里的人就不能朝里面窥视了。然后他弯下腰，把刚刚取下的箱子又打开了。

“嗯。”路易丝知道哈利跑不掉了，她更要留下来看看。

“统统石化！”

话音刚落，有东西从行李架上坠落，结结实实地砸在地面上。哈利出现在他们面前，隐形衣被他压在身下，两条腿仍然可笑地蜷缩着，是一种僵硬的跪着的姿势。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抬眼望着两个斯莱特林。

德拉科得意地笑了。

“我就猜到是这样。”他开心地说，“我听见高尔的箱子砸到了你。而且，布雷斯回来后，我好像看见有个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他的目光在哈利的运动鞋上停留了一下。“我猜，他进来时，就是你把门挡住了吧？”

他仔细端详了哈利片刻。

“你听到了什么我不在乎，波特。不过既然我抓住了你……”

只见德拉科照着哈利的脸狠狠跺了一脚。哈利的鼻子瞬间破了，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路易丝平静地站着，俯视着哈利。

“这一脚是为了我父亲。现在，让我瞧瞧……”

德拉科把隐形衣从哈利一动不动的身体底下抽了出来，罩在哈利身上。

“我想，他们要等火车返回伦敦时才会发现你，”他轻声说。“再见，波特……也许再也见不到了。走吧，路易丝。”

德拉科故意踩着哈利的手离开了车厢。

路易丝临走前看了哈利一眼，她知道自己现在估计没有什么信誉，多说什么也只会增加猜忌。

罢了。

路易丝关上推拉门时犹豫了一下，想起现在魔法部和凤凰社都会保障哈利的安全，就放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