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乏术
,而后面向穆迪。 可是面前哪还有什么穆迪?熟悉的袍子之下确实一个陌生的面孔。那是一个留着淡黄色头发的肤色苍白的男人,他手里拿着穆迪的假眼,假腿被丢到一边。 假的?是假扮的? 路易丝愕然。 一年下来,路易丝从这个家伙身上学到了太多,也知道自己再加上这条蛇也都不是他的对手。她知道这个人恐怖的地方。如果引起动静,她的家人们就赶来。 那就完了。 路易丝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是食死徒。 杀掉麻瓜只是一眨眼。 路易丝咬紧后槽牙。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绝对不要引起躁动让任何人进来房间。 “蛇佬腔。”那个男人兴奋了起来,“我好久没有听到了。”他又看向纳吉尼,“这是你养的蛇?看起来随便就可以咬断我的脖子。” “你到底是谁?”路易丝镇静地问。 “巴蒂·克劳奇。”他笑着说,就像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二世。” “你是巴蒂·克劳奇的儿子!你一直在用复方汤剂!”路易丝打量着他,“你不是死了吗?” “你知道复方汤剂?不错不错。”小巴蒂点了点头,“我没死,死的是我的母亲。我入狱后我的母亲身体变得越来越差。父亲和母亲来看我的时候,把我和我母亲交换了一下。我父亲把我偷偷带了出去。我装成我母亲的样子,以防有犯人从门缝里看见。”他怅然地说,“我母亲在阿兹卡班没过多久就死了。她一直没忘了喝复方汤剂,死的时候还是我的模样,被当成我埋葬了。所有的人都以为那是我。” “他们来了是不是?”小巴蒂看着路易丝紧紧盯着地图的神情,“在办公室里了吗?” 路易丝不用回答,小巴蒂似乎就有了答案。 “我为了复活黑魔王来到霍格沃茨,掉包了火焰杯,再确保哈利·波特最终夺冠。”小巴蒂笑得狡黠,一下又一下地拍了拍路易丝的脸颊,“但我意外的收获,是你啊——路易丝。”他拍了拍消失柜,赞不绝口:“不然,我还没有更快的办法全身而退,回到黑魔王的身边。” “他们已经在你办公室了。”路易丝冷冰冰地说道。她不答,小巴蒂早晚会抢过去看。 她还能做的,就是攥紧活点地图。 然后拖延时间,只要邓布利多他们闯过来—— “可我——”小巴蒂笑得越来越猖狂,“已经不在霍格沃茨了。” 啊。 “路易丝,你从来属于我们这边,我等你来。” 路易丝面前的男人砰的一声,消失了。 不在霍格沃茨。 就可以幻影显形了。 路易丝来去自如惯了,久而久之居然忘了这一点。她嗤笑了一声,是对她一整年都被蒙在鼓里嗤之以鼻。她把一切都想通了,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个家伙的高明,居然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把她耍得团团转。 房间安静极了,不知道消失柜的另一边为何迟迟没有行动。 因为害怕消失柜另一边是伏地魔的据点吗? 路易丝叹了一声,拿起被丢下的假眼和假腿,重新钻进消失柜。 当柜门再次被推开,当路易丝踏入穆迪的办公室时,齐刷刷的魔杖瞬间指向她。她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邓布利多、斯内普、麦格还有在门口的福吉和巴格曼。 这个夜晚本该是热火朝天、气氛高涨的、载歌载舞的—— 总之不该是这样沉默又死寂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奠定了这个灰暗的基调。或许从火焰杯被掉包的那一刻,不—— 路易丝怅然若失地长吁了一口气。 或许从我相信不该信的人的那一刻,就奠定了。 “路易还没回来?” “回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面对满脸焦急的克里科斯,阿比盖尔担忧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刚刚回来拿了一个很大的包裹就又出去了……” 今晚注定的是无眠夜,对很多人都是。 夜色之下的禁林一片死寂,有人点起一小撮篝火,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而坐。鞋边掉落两瓶空掉的酒瓶,还有几瓶新的看起来也命不久矣。 喔,还有一根假肢,只不过被恐怖的咒语鞭打成一坨废铁。 “F**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