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危险

r> “我没有石化的能力。”蛇怪解释着。

“那是……”路易丝顿了顿。

“地上有积水。”蛇怪说，“那只猫透过积水看到的我。”

“我说……我警告你！”路易丝震声道，“不要再干这种事了！”

“我从一出生就要履行服从斯莱特林的任务。”蛇怪不卑不亢地说。

“这就是我的命令。”路易丝振振有词，“我要你永远都不要伤害任何生命！”

蛇怪沉默了一阵：“我想，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旨意还会是我最重要的准则，无法改变。”

“那……”路易丝瞪着眼，“如果你这样做，会危害到我呢？你不能伤害我的不是吗？”

“我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伤害你？”蛇怪问。

“如果我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身份被发现了，我不就是凶手了？”路易丝差点气得跺脚，“我要背这个锅？我才不干！呸！”

“我不想伤害你。”蛇怪低下头，“但我受到命令的时候，我好像——”

“没有意识？”路易丝抢答道。

蛇怪点点头。

“所以说，你……”路易丝的气势消减了，“噢，好吧……啧。”她双手紧紧攥拳。

“命令我吧，路易丝小姐。”蛇怪的大脑袋靠近了些，“我很愿意为你效力。”

“你不明白。”路易丝的拳头松开了，“但这也不是你的错。”她又啧了一声，“但真的，你不能再这样做了！你必须在杀人之前就停手！不然一切都晚了！”

“我杀过人。”蛇怪平淡地说。

而路易丝看向了它。

“如果你不说话，我永远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蛇怪说。

“你……你已经……”路易丝蹲下身捂住了自己的脸。

蛇怪在静候她的下一句话。

我这算是在干嘛？助纣为虐吗？

路易丝的脑子非常混乱。

但蛇怪也只是被利用的工具罢了，那难道这样就可以忽视它作恶的事实吗？

“如果，我命令你——”路易丝抬起头，看向蛇怪，“我命令你杀了自己呢？”

蛇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猛地抬起头，伸长躯干——

“等等一下！停！”路易丝急忙大喊道，“别自杀……你怎么能，你……”

蛇怪停下了它的动作，又慢慢回到了路易丝面前。

“我刚刚可是要你死。”路易丝感觉头皮发麻，“你怎么能这样毫不犹豫……烦死我了……”

蛇怪在接受命令的时候没有意识。

所以就算是去死也得执行吗？

“不……我做不到，而且……”路易丝咬咬牙。

蛇怪不能这样死掉。

各种意义上。

“那个家伙肯定还会来……”路易丝调整着呼吸，“要是……就再也抓不到她了。”

蛇怪依旧耐心地等着。

“那个家伙这么沉得住气，难道是早有预谋？”路易丝啧了一声。

想办法，一定要想到办法。

可是必须要等另一个继承人的下一次行动。

路易丝走出盥洗室时，两条腿都因为蹲麻了而走得有些艰难。

走廊没有人，或许是因为如今也处于人心惶惶的局面。

“我没想到你在担心这个。”温尼探出脑袋。

“你一直在听？”路易丝低声问。

“我们在第一次和蛇怪碰面就听到它嚷嚷着厮杀，不是吗？”温尼问。

路易丝沉默了一阵：“你想说什么？”

“你真善良，不舍得让那个杀过人的家伙去死。”温尼说，“它的一切都掌握在你手里，可是你却一直客客气气的。”

“是你太单纯。”路易丝闷闷地说了一句，加快了脚步，“我那都是为了自己罢了……”

从一开始，忽视蛇怪的低语，只管套出自己的身世。

再到现在——

路易丝抬起头长吁了一口气。

她无比清楚她不会为了正义就手刃蛇怪，让自己变成最大嫌疑人。

通往地牢的路是那么昏暗，路易丝连自己的影子都找不到。她念出口令，石墙一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幽幽的绿光照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