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揭短

平坦的草坪上，整整齐齐摆着二十把看起来就有些年头的扫帚。

咱们就是说，汽车到了一定的年龄都容易出故障，这扫帚总不会是越放越靠谱吧？

路易丝对这些拿来扫地都嫌不好使的扫帚保持怀疑。

但她蛮喜欢飞行课的教师。霍奇夫人有黄色的眼睛，像老鹰的眼睛一样。她看起来很老到，也很有魄力。

等格兰芬多的学生也到期了，差不多也正好到上课的时间了。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霍奇夫人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路易丝明白自己的为什么都喜欢这一类教授。这些严厉的老师往往更公正也更关注课程本身而不是一些乱七八糟的。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

每个人都喊着。

但路易丝多了一声“嗷”。

路易丝怀疑这些扫帚是不是可以心灵感应她的不乐意。那破旧的杆子猛地一起，角度却不太好，狠狠地抽中了她的手心。

德拉科毫不掩饰地笑了。

显然这个马尔福小少爷已经把扫帚牢牢抓在手里。不过不难注意到他也不是唯一一个做得到的。哈利的扫帚也是几乎立刻就跳到了他手里。他就站在路易丝正对面，把她窘迫的一面尽收眼底。

好在其他人情况也没有很乐观。

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而纳威的扫帚根本纹丝不动。

斯莱特林这里也一样，当然大家都非常努力。

“起来！求你了。”路易丝也再次尝试。这回扫帚到了她手里，只不过这起势也震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阿比盖尔就站在路易丝身边，她显然也遇到了麻烦。但她不急不躁地多喊了几声，扫帚也乖乖到了她手里。

德拉科还在笑。

“有什么可笑的？”路易丝翻了个白眼。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估计所有人都听到了她批评德拉科的握法。

路易丝也毫不客气地笑了。

“笑吧。”霍奇夫人走后，德拉科啧了一声，“连扫帚都命令不了的蠢货。”

“我笑你是你自己打自己的脸。”路易丝很擅长在老师面前说小声话而不被发现，“你笑我是单纯的没礼貌。”

她注意到面前的哈利还有身边的罗恩也在偷笑着。他们正关注着这里的情况。

“你怎么敢——”德拉科在这方面却经验不足。霍奇夫人扭过头瞪了他一眼。

“不是吗？你要是玩一玩我的滑板会不会比我现在还要可笑。”路易丝不悦，“我是不如你懂扫帚。但我会轮滑、自行车、滑冰、骑马……”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那些麻瓜玩意……”

“你每次找不到台阶下就拿血统说事。”路易丝毫不客气地说，“真没新意。”

“你这该死的——”

“你再说下去可一点脸面都挂不住了，德拉科。”开口的居然是阿比盖尔，她讥讽地说，“你那么擅长扫帚，还跟我们这些没有碰过扫帚的人比较，不是自降身份吗？”

路易丝不动声色地嘴角上扬。

“我倒是意外你出身纯血却连扫帚都不熟悉。穆尔塞伯家连一把扫帚都买不起吗？”德拉科瞥了阿比盖尔一眼，和身边的西奥多换了位置。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男生一样喜欢扫帚。”阿比盖尔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有了一丝轻蔑，其中似乎还有其他难以捉摸的情绪。

“你这是为什么？”路易丝压低了声音问。她问的是为什么阿比盖尔突然帮她说话。尽管穆尔塞伯小姐自己也被内涵到了。

“你头发的事，和我无关。”阿比盖尔撇了一眼还在远处纠正格兰芬多们的教授说道。

路易丝脸色一暗。

就算是翻篇了，她也并不想提起这件事。

“我看到了，但我没有阻止。”阿比盖尔目视前方，嘴唇轻微地开合，“就是这样。”

“你没有义务叫她别这样干，你是想这样说？”路易丝挑了挑眉毛，也看向其他地方。

“我只管我自己的事。”阿比盖尔说。

“事发之后就撇清关系。”路易丝有些赞许地说，“很聪明嘛。”

“开学那天，是我把你锁门外的。”

路易丝猛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