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
阿斯托利亚侧卧着熟睡在铺天鹅绒的大床上,一只手压在泛红晕的脸蛋下,微笑着流出了口水。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早已使金发姑娘睡意全消;但她并不急着起身,而是等她的姐姐来将她唤醒。 天蒙蒙亮时,达芙妮溜进了她的房间,轻轻地推了推裹在被窝里的妹妹,又温柔地在她前额留下一吻。阿斯托利亚装作睡意惺忪地轻启双眼,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哈欠又闭上眼睛。 “起来吧,托里,我看得出来你根本没睡着。”达芙妮轻柔地说;她突然伸出双手挠妹妹的脖子,这让后者一边慌忙躲闪,一边不受控制的咯咯笑着。 “你真讨厌,达菲!”阿斯托利亚哼哼着说。她记得小时候达芙妮经常这样;比起忙于工作的母亲,她那时更受姐姐的照顾,两人间因此也相当亲密。想着返校后,她们的生活就又要彼此隔绝,阿斯托利亚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失落感。 “好了,好了,”达芙妮停止了袭击,“居高临下”地望着妹妹。“反正接下来几个月我都不会再叫你起床了。赶快下楼吧,我们还要赶火车呢。” 假期结束了。假期结束了?假期结束了! 阿斯托利亚匆匆套上她的绿色帽衫,系上有些沉重的家族银色独角兽项链,那是妈妈小时候就给她的——虽然漂亮,但实在有些硌人,所以从二年级开始她就只在特殊的场合戴着。她将《魔法药剂与药水》以及压在它下面的几本书塞进书包里(尽管《怪物们的怪物书》已经被牢牢绑住,它还是差点咬掉阿斯托利亚的手指);她挺后悔心血来潮把它们带回来的,假期里她就没有翻过几次。当然,她不会忘记《我的麻瓜生活》,这才是她觉得有意思的作品。 等她梳好头发走下楼去,詹妮弗与达芙妮早已准备齐全;她的姐姐身披黑色风衣,戴着毛绒手套和同样的家族项链,金发在脑后盘成发髻,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别忘了你的钱包、你的定温杯,还有那支蒲绒绒发卡——我还记得你上回走到半路上才想起来,还要回庄园去……” “知道了,姐姐,知道了!” 她们享用了家养小精灵准备的英式早餐;等到阿斯托利亚吃完了她的煎培根与炸薯块之后,她们站起身来准备出发。 积水淹没了庄园前的草坪,如麻的雨滴狂暴地落下,阿斯托利亚很久没有见着这么大的雨了——哦,她多么讨厌下雨天啊。还好她们有魔法相助;詹妮弗施了一个超大号的水火不侵咒后,达芙妮为她们三人都加了保暖咒,现在她们顺利地走出了庄园附近禁止幻影移形的范围。像往常一般,姐妹俩将手搭在母亲的臂膀上,三,二,一—— 这次的移动过程较为漫长,但没那么猛烈;阿斯托利亚恢复视线后,不出所料地发现她踏上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地面。 狂风暴雨立刻向她袭击过来;多亏身上的魔法还没有失灵,她只是受了些呼啸声骤起的惊吓。这是她第一次随从移形来到这里,前两次都是撞墙而入,有回还被那个麻瓜傲罗朝本特利瞪了一眼;为了安全,詹妮弗在今年世界杯前多次带着她们在庄园里适应瞬移时的感觉。 通体透黑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就停在她面前的铁轨上,蒸汽一出烟囱就被风吹散了;她们身边挤满了匆忙来去的学生与家长,以及沉重的行李箱和不满地嗥叫的猫头鹰,她可以听到纳威·隆巴顿(Neville Lonbotto的奶奶捧着一只蟾蜍,对她的孙子大声叮嘱着什么。 由于不宜久留在寒风之下,詹妮弗用拥抱向她的女儿们做了一个简短的告别,然后就送她们向站梯走去。“今年可能会有点不同,如果那些蠢货真的能成功举办的话……” “举办什么?” 阿斯托利亚对上了母亲狡黠的眼神。“你们马上就会看见,亲爱的。” “还是有点怕吗?” 阿斯托利亚拉着她姐姐的手,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去年乘坐列车去霍格沃茨时,阿斯托利亚和波特一样遭遇了摄魂怪的攻击,据身边人称晕过去了一段时间。她还记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坠落场景,它从未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然而却那样真实,让她感到不知所措。 她将此告诉过达芙妮,但姐姐当时忧心忡忡的表情让她没有说完;事实上,她本来已经快把那件事忘记了,但世界杯前该场景的突然回溯,让她又生出一些对这未知的恐惧来。 “需要我陪你坐吗?”达芙妮俯下身说,用双手握住阿斯托利亚的一只手掌,眼睑不易觉察地微微下垂。阿斯托利亚于是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谁要跟你坐啦!再说,这点事也吓不倒我。”阿斯托利亚做了个鬼脸,达芙妮眉头稍稍舒张,欣慰地拨弄了她的头发,把她梳了好久的长发又揉乱了。 阿斯托利亚和